楚天争知道那些金卷有些神异,早令墨竹妥善保管,接着问道:“里边有几幅金卷?”
墨竹默默低头说:“少爷,我前日见你没有再把玩,将那些都收到了盒子里,准备送回府库之内。想不到,只晚一天,盒子便丢了。请少爷责罚。”
楚天争却也无奈,他研究了许久,也不知那画卷的含义,这两日事情太多,想到药丸将成,谁还有空猜谜,幸好自己怀中还有一张,便道:“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之物,可舍便舍,当争必争。你们先将那些黑衣人的来历打探清楚。我看究竟是谁老挡我的路!”
墨竹狠咬牙道:“多谢少爷宽宏大量,饶恕小的!求少爷放我几天假,这次我一定要把他抓到。”
楚天争准了他的假,又给他调拨一百家丁,听他任用。
墨竹下定决心,发动人手广布眼线,昼夜不眠地追踪那些黑衣人的痕迹去了。
楚天争已无睡意,自守在药材库旁边,从怀中掏出那卷金画细看,只是寥寥数笔勾勒出的肖像画,持箫带扇,神韵天成,翩翩如江畔独步,皎皎似皓月盈空,只有这一副骚包模样,哪来得秘密?
正疑惑不解时,李长生已经追敌归来,到了他身边,先时他听得叫声,透过窗户见黑影腾空,起步追去,却也晚了许多,赶了许久,失去了踪迹,才回转过来,见他的手中画,奇道:“朱天?你怎么有这画儿?”
楚天争闻言大喜,赶紧将画递给他细看,边问:“哦!李大哥知道此画的秘密?”
李长生接过,上下仔细看看,才还给他道:“确实是朱天。”
楚天争满脸希冀地听他接着说道:“关于他的故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妻子也有副一模一样的画,每每看着他发呆。所以我认得!”
楚天争哑然道:“就是这样?”
李长生也无可奈何的说:“嗯!我也曾问过她,她却说‘你不觉得他很帅么?’”
“噗!”楚天争险些把心都吐出来,转念想道:“既然仙子也很重视,说明是宝贝,需要加派人手!”
他又给墨竹增派了两百个好手,对李长生说:“大哥先睡一会儿,丹成之时,免不了一场恶战。”
李长生笑道:“兄弟却是清醒得很,我在这打坐一会儿就好了。我自知五脏衰弱,血气竭枯,多不过五月,大限便至,才如此不顾生死。兄弟大好年华,何必如此拼命,我看你每日睡得很少,忙忙碌碌,要知道劳逸结合才是正途。”
楚天争闭眼看着那一刻不停的沙粒,欲哭无泪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恐怕要先你而去,只有三个月,不,现在只有七十六天的命了。”
李长生自然不信,摸了摸他的脉,脉象稳健,律动如常,笑道:“你身体康健,无灾无难,再加长命百岁,儿孙满堂之象,何必如此诳我。”
楚天争不得已指着自己眉心,向他解释起时空沙漏的事。
李长生听完眉头紧皱,道:“我妻也常和我说天界奇闻,却也没见过这等奇事。我用真气查探一番,兄弟你别动。”
说完,他用掌心按住楚天争的脑门,催动一股柔和的气息,经劳宫穴渡入楚天争眉心。
楚天争只觉那时空沙漏一动,将那股气息嗖全都吸了进去,忽然又吐了出来,似乎嫌弃它不好吃,‘呸呸’了两口,多掉了两粒沙。
李长生一时失了真气的掌控,大惊失色,怕对楚天争造成伤害,等真气有了反应,赶紧收了回来,问道:“兄弟,怎么样?里边确实有古怪,不过我的真气感应不清究竟是什么!”
楚天争告诉他时空沙漏的变化,引得李长生思考道:“也许只有更高级、纯正的真气才能改变它?或者只有你自己的真气,他才会吸收?你可曾学过内功?”
楚天争道:“家里边却有一些功法,只是没学过。不若大哥胡乱传我一些基本的,先试试。”
李长生道好,先传了他一卷长春功,最是基础养生,健体强身的功法。
那功法自然不难,一个教一个学,不到半个时辰就掌握了关窍。
楚天争运起功法只觉一股暖暖的水滴,从腹中生出,经会阴,沿督脉,直上百会,最后回落眉心,钻入时空沙漏中,却被更快的吐出来,‘哗啦啦’直落了十数粒沙,忙停下来,苦脸对着李长生说:“练不得。练不得。越练死得越快。”
李长生也无可奈何宽慰他几句,说道:“如今,只好看着丹药灵不灵了。”
两人一同点头,忙乎了半晌,不觉天光放明,众医纷纷来到药材库,想一睹灵丹现世。
楚天争一边吩咐药童,将药材分门别类放好,先将那十味千年灵药分成十八份,再称量各自的臣佐之药,精准无误之后,全都碾成碎末,投入了十八个一人高的丹鼎之内,鼎内早注入了山泉水,鼎下堆满木炭。
“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