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统领身形急退,堪堪躲过了咽喉的一刺,下腹却被点个正着,可惜入肉不深,只出了点血。
楚天争紧随其步,逼近他的身体,宝剑上翻,恍若银河倒卷,划破长空,只一击却发出‘叮叮’的两声响。
原来那统领不知从哪里寻来两把圆月弯刀,生生将必死之剑,挡了出去,而那两把刀也寿终正寝,断为两半。
这时那被惊到的几个黑鸦军,反应过来,各持刀剑向他攻来。
楚天争只好暂时放过统领,回身迎敌。
黑鸦军统领早扔掉弯刀,双脚踏着独特的韵律,低喝一声:“锁!”
那两道锁链如同无生息的毒蛇,悄然钻出地面,向楚天争的双脚卷去。
楚天争将那浪之奇的遭遇放在眼里,虽不明白其中关窍,早分一道精神在脚下,见到锁链,忙就地一滚,宝剑横削,‘噌啷’将一条锁链斩为两半。
“吼!”另一条锁链发出了声哀鸣,嗖钻回地里,任统领怎么催促都不出来。
黑鸦军见他滚倒在地,躲闪不便,刀剑直向下戳劈。
楚天争忙蜷膝缩腿,手舞长剑护住身形。
地上用剑多有不便,只得戳刺封挡,交手三合,已被一人刺中了胳膊,血流不止。
这时关山海已取了两把大锤来,见他情况危及,手起锤落,砸得一人抱头鼠蹿,再一锤扫了空挡出来,又将双锤向上一崩,把刀剑碰飞,救起了楚天争。
她正要追着他们逞凶,却被楚天争拉住,赏了两个爆栗,说:“你个不听话的丫头!我本想让他们狗咬狗。如此省时省力的规划,被你搅黄了。”
关山海小声嘀咕道:“那样都没架打诶!我去把他们都砸扁了替你报仇!”
这时楚家的家将也赶了过来,边将那八个团团围住攻打,边高喊道:“你们是谁?”。
楚天争拄剑站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臂膀,咬牙道:“问什么!都杀了!”
那八人在家将与关山海的围攻下,渐渐不支,伤口不断增加,形势急转直下。
“羽!”
黑鸦军统领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当先将羽翼展开,只一闪,便飞在空中,振翅急掠。那七个黑鸦士兵,也纷纷腾空而起,如同蝙蝠出巢,仓皇逃窜。
不一时,黑鸦众人已经脱离了人群,来到外围。
恰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大喝:“什么人敢刺杀本王。”
话音未落,弓弦响处,数十枝羽箭,将那几只黑鸦都射了下来。
朱青宇见到那些尸体的装束有些眼熟,低声问旁边的陆子文说:“这?看起来好像黑鸦军?”
陆子文也自惴惴不安,道:“皇室秘卫,只有皇上才知道!殿下见过的黑鸦军才是黑鸦军。这些不过是贼人而已。”
朱青宇也自擦了擦冷汗,却道:“对外自然如此说。你赶紧带兵回去,我自去宫中请罪。”
陆子文问道:“那楚天争?”
朱青宇也郁闷得直皱眉,但想到朱英宗那阴沉的脸,顿时腿都软起来,说:“眼下还哪有空理他。算他走运。”
陆子文又说道:“殿下!在那领头的怀中,发现了一张纸,上面的字却有些古怪!”
朱青宇正不耐烦道:“有什么古怪!快说!我急着进宫!”
陆子文将纸呈给他,说:“只有六个字‘呀!药方出来了!’”
朱青宇气得呕血道:“好毒的计!”
楚天争包扎好伤口,登台宣布道:“药方若所成,我想学上古先民,将各中详细药理,立碑记之,流传万世,各位名医怎么看?”
众医都说:“大善!又可免了争斗,口舌。”
他自台上下来,见关山海被姐姐狠批一顿,坐在台下闷闷不乐,说:“怎么样?打够了没?炼药的时候还有好戏哦!”
关山海萎靡的眼睛,顿时光明大放:“我的大锤,已经饥渴难耐了呀!我去催催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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