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争与李长生辞道:“本想与大哥探讨一下灵丹的炼法。却有些家事儿要处理,兄长先等着,我去去便回。”
李长生拍拍背上剑,让他自去说:“此事因我而去。事不顺时,可以来个干净!”
楚天争笑道:“值什么!平白污了大哥的剑!看我再骂走一个府尹。”
楚天争这次却没有单骑而走,反而带了五百家丁,前呼后拥,浩荡而行。
前面有开道的,持旗的,紧接着是鼓乐队,唢呐金鼓之声,让整个街道都沸腾起来,人们不断从家里涌出,聚集过来,远远得跟住队伍。
队伍正中,却是八匹马拉得大车,足足有房子大小,一人高,上蒙着黑布,楚天争正站在车顶上,意气风发的向大家拱手。
“哼!又来作怪,这次看你耍什么花样。”
关山海依旧扮作小书童,紧跟在队伍后面。
车队来到了府衙门口,楚天争却不下车,吩咐人将新府尹请出来。
吕正操本不想理会这个纨绔子,但想到他那丰厚的身价,顿时心又火热起来。
千里做官只为财,何必跟钱过不去。
想到这里,他整官袍,自觉有几分威仪,让衙役排开阵仗,才出了衙门口,见到外边那许多人口,险些吓得退回来,强自镇定道:“楚公子找我何事?”
楚天争在马车上抱拳道:“特来给大人贺喜。听说大人一上任,便抓到了凶杀要犯一百多个,实在是大喜。”
吕正操道:“这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可不敢居功自傲。”
楚天争笑道:“大人何必谦虚太过。如此功绩,当真说得上举世无双,一天抓到百个人犯,即便屈打成招也需要时间不是。”
吕正操听他提起伤疤,脸色微沉道:“你有什么事,还不快说?”
楚天争又抱拳道:“本朝太祖有纳罪法。我虽不才,但颇有家资,所以想为那几个家丁纳罪,所以特带来万贯家资,为大人贺喜。”
吕正操想起那老黄历的法子,却不清楚明细,听得心头火气,面露喜色道:“杀人之罪,非等身黄金不能赎。你要赎回几人?”
楚天争道:“自然全部都要。一百零一个。请大人过过称。”
吕正操心里暗自盘算,一个人算做百斤,也得黄金十万两,顿时喜笑颜开,一边吩咐拉出家丁来过称,边当庭释放,边说:“我信得过你。你可莫来诓我。”
楚天争晒然道:“我是何人。十万两金子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最后一个放出来的是墨竹。他瘸瘸拐拐地来到楚天争的脚边,哭诉道:“让少爷费心了。少爷何必如此破费!我的命一个铜子儿,都没人要。只用少爷舍得那么多金子。”
众家丁也道:“敢为少爷效死。”
楚天争点点人头,一个不少,笑道:“先安静会。专心看戏。”
吕正操见人已都放了,签了字据,用了官印,却没收到银票,顿时有些忐忑,说道:“楚公子,合计十一万三千六百五十四两。您看。”
“自然要财货两清。”
楚天争从大车上跳下来,将那黑布拉下来,露出里面黄金作成的屋子,放出道道金光,晃得人眼睛都有点儿瞎了。
屋内有窗有镜,有桌有床,却都是连在一起的,搬拿不动,。
楚天争介绍道:“此黄金屋重一万五千斤,只多不少。如今便给你了。钱货两清,走!”
他说一声,早有家丁按动机关,那平板马车中间一分,‘轰’将黄金屋放在道路正中。
他带人走出百步,转回头高喝道:“你若被人抢了去,可碍不着我。”
这一声,早提醒了红了眼的人群,这么大一块儿金子,抢回一点儿,足够数年用度,哪个不急。
呼啦啦,各拿硬物在黄金屋上挖砍咬削,金质软弱,哪禁得起众人摆弄。
吕正操忙喝道:“都别动!这是我的!”
衙役们操刀飞快地砍向黄金屋,说:“大人差了。此物当入国库,怎么成了大人的私物。”
“好贼子!误我!”
吕正操气得吐血,此物遗失,不但他要承担罪责,还要掏腰包补偿府库,哪里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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