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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2 / 2)

“腰还疼吗?”

顾炀顿了下,身体放软往后靠,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埋怨:

“你说呢?亏了我现在还有一身内功护体,不然……”

樊渊给顾炀轻轻的按着酸软的腰,问他:

“不是叫人去找金菊花了吗?”

顾炀总觉得金菊花三个字被樊渊一脸平静的说出来有点怪怪的,转身又去把被他扔回去的密钥拿起来把玩,分散注意力:

“反正……别人都以为是你在用。”

樊渊黑眸静静的看着顾炀,将下巴压在了顾炀的肩膀上:

“无所谓。”

顾炀捏着钥匙,突然从樊渊的怀里钻了出来。

“我们去看看那个所谓藏着无数珍宝的地方吧?”

说着顾炀扔了扔手里的钥匙,被无数江湖人士渴望的密钥就这么被顾炀随手的抛接着,也不怕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樊渊感受着指尖顾炀离开后慢慢消失的温度,手指动了动,似乎最终无法忍耐手指碰不到顾炀的感觉,抬手又把顾炀拽了回来。

“可以。”

顾炀将头后仰,靠在樊渊怀里,问他:

“你知道这个门在哪儿吗?”

樊渊没说话,伸手掐着顾炀的下巴捏了捏。

顾炀见樊渊这样,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地方的,转手就把密钥扔进樊渊的怀里。

樊渊这个正派奸细的人设潜伏进魔教,为的就是这一把密钥,此时密钥被魔教教主亲自扔进手里,樊渊却一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顾炀笑了下,心情特别好的转身搂紧樊渊,亲了亲樊渊的下巴:

“你这个人设肯定会被你气死的。”

樊渊扶着顾炀的后腰,一用力,带着顾炀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顾炀发现这个方向是通向曾经关押樊渊的地宫,有些惊讶:

“门就在那里?就在魔教里?”

樊渊点点头:

“这人设已经发现了些蛛丝马迹,却万万想不到密钥被那么随便的扔在了抽屉里。”

顾炀按着樊渊的肩膀从他身上跳下来,走在他身边:

“这魔教教主的人设也是够大咧、随意了。”

樊渊摇头:

“不是随意,是带不走。”

顾炀不懂:

“带不走?是什么意思?”

藏在假山下面的地宫距离顾炀的寝殿并不远,两个人走得很慢,边走边欣赏魔教内的景色。

虽说是魔教,可内里的布局却设计的很好。

“魔教近几年才发展起来,密钥却守护了世世代代,既然守着无数珍宝,为何不早早拿出来利用?”

樊渊在假山上几个看起来只是长了苔藓的地方拍了拍,假山就出现了一道暗门。

顾炀上次看黑衣人开这道暗门时就没记住到底是怎么拍的,这次压根懒得注意了。

他跟着樊渊走进去,里面和上次他来时,没什么区别。

直到樊渊将密钥嵌入曾经锁着樊渊的那面石墙,顾炀才有点惊讶。

“这梦境世界造就的设定好有意思,谁能想到关着奸细的地宫就是藏着无数珍宝的地方,而入口,就在奸细的身后。”

顾炀忍不住有些惊叹,他看着在密钥嵌入石墙后,墙体慢慢分开,却安安静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樊渊站在门口,将密钥拿下来,转身向顾炀伸出手。

顾炀毫不犹豫的把手搭上去,和樊渊一起走了进去。

藏着无数珍宝的地方比地宫还要深,一进去就是不断向下的石阶。

虽然如此,从这里往下走的石阶却没有地宫里的那么潮湿。

四周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两颗硕大的夜明珠,也不用担心照明问题。

直到走完了长长的台阶,到了真正的入口。

这入口很高很宽,连门都没有,还不等走近,就已经能看到里面无数堆积在地上的珍宝闪烁出的光彩。

顾炀悄悄打了个小哈欠,握着樊渊的手微微晃了晃,似乎是有点无聊。

樊渊第一时间问他:

“困了?”

顾炀点点头,眼角因为打哈欠而浮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樊渊抬手给顾炀擦了擦眼睛,领着他走了进去。

顾炀一进去就眯了眯眼睛,这藏着珍宝的地方连墙都没有,地上堆满了金光灿灿的珍宝,种类繁多,什么都有。

但比起这些珍宝,顾炀更感兴趣的是门口的一个大镜子。

“这个时代居然还有镜子?”

顾炀看着从底部一直通到最顶端的大镜子十分惊讶,拉着樊渊就走了过去。

这镜子与现代工业所造的十分不同,边缘还有些宝石被打磨的痕迹,整个镜子似乎都是由一块巨大的宝石打磨出来的,镜子边缘最上面写着两个字:

“欲望。”

顾炀轻轻念着这两个字,和樊渊一起站在了镜子前。

这宝石镜子非常清晰,并不比任何现代的镜子差,就是照出来的樊渊和顾炀的位置有些颠倒。

“这是……怎么回事?”

顾炀伸手摸了摸冰凉的镜面,在他面前的镜子上,照出来的是樊渊的身影。

同样的,在樊渊面前的镜子上,出现的是顾炀。

樊渊也在观察这面镜子,直到他在镜子侧面的圆弧边上,发现了一行小字。

那字体真的非常小,如果不是樊渊用手指摸上去,一眼望去可能还会以为这是什么花纹或者裂痕。

顾炀也跟着去看那行小字,读完惊讶的又去看面前的大宝石镜子:

“欲望之眼,你会在里面看到你心中最真实的欲望。”

大宝石镜子里面,樊渊面前出现的是顾炀,顾炀面前出现的是樊渊。

这并不是这面镜子造出来时出了什么问题,而是他们的欲望展现。

顾炀内心最真实的欲望只有樊渊,万千珍宝在镜子里面都毫无踪迹。

看着镜子里面的樊渊,顾炀按住碰不断乱跳的心脏,又去看樊渊面前的镜子。

在那里,出现的是他的身影。

樊渊内心中最真实的欲望,也只有顾炀。

他们的欲望,就是彼此。

樊渊在这时看了过来,黑眸里像是藏着一片漆黑的深海,静静看着顾炀,将顾炀淹没其中。

顾炀自愿溺在那一片深海里,不断下沉。

“这镜子不错。”

樊渊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下一刻,顾炀就被樊渊抱起来抵在了镜子上。

“樊渊?”

顾炀后背靠着镜子冰冷的镜面,身体突然被抬高,只能垂眸看着面前的樊渊。

樊渊抬头,轻咬顾炀的喉咙。

“我想在这里……让你记住。”

顾炀如今背靠着镜子,面前除了樊渊,就是樊渊身后数之不尽的珍宝。

那些珍宝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里面藏着无数的金山银山。

可顾炀的眼瞳里,珍宝耀眼的光芒只能沦为背景,背景的核心却是樊渊。

在他眼中,万千珍宝比不过一个樊渊。

樊渊抱着顾炀,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身后的珍宝一眼。

他的珍宝就在眼前,真正的无价之宝就被他困在臂弯里。

顾炀还有些茫然,轻声问樊渊:

“记住什么?”

樊渊手臂放松,让顾炀靠着镜子慢慢下滑,落到他怀里。

他覆上顾炀的耳朵,热气带着同样让人心脏炙热的字眼闯进了顾炀的耳蜗:

“让你记住……我对你无穷无尽的欲望。”

顾炀眼眸微微睁大,睫毛轻颤。

他双手张开,环抱樊渊,交付自己,任由樊渊履行他说过的话。

时间一久,甚至连顾炀身后冰凉的镜面都被染上了热度。

顾炀臂弯上挂着褶皱的红袍,伸手抓住樊渊的一缕黑发,断断续续的抱怨:

“樊渊,镜子热了……”

樊渊转身,干脆自己靠在了镜子上,让顾炀靠在他身上。

“不是镜子热了,是你热了。”

夜晚,顾炀的贴身小厮拿着魔教教众千辛万苦寻找到的金菊花药膏跑去敲殿门。

可惜他敲了许久都没有敲开门,只能将金灿灿的药膏瓶子放在了殿门口。

清晨,樊渊抱着昏睡的顾炀踩着露珠回来,看到了摆在门口金灿灿的药膏瓶子。

他弯腰拿起瓶子,看着上面“金菊花”三个字,微勾唇角。

中午,魔教教众又收到了教主的命令,命令他们大范围去寻找金菊花药膏,有多少就收集回来多少,没有上限。

得到命令的魔教教众纷纷虎躯一震,只得感叹,他们教主果真是天赋异禀,那正派的奸细怕是被折磨的很惨……

魔教教众万万想不到,他们以为天赋异禀的魔教教主,此时正软倒在本该被折磨的很惨的正派奸细怀里,委屈巴巴的哭诉:

“樊渊,我要跟你分房睡!一定要分房睡!”

樊渊手里拿着金菊花药膏的瓶子,在顾炀往前爬时拽着他的脚踝,将他扯了回来:

“不可能。”

一直等着消息的正派人士们,在听到了整个江湖的金菊花药膏都被魔教收拢走后,终于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老血,气红了眼睛。

他们再也坐不住了,准备强攻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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