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掉出来了。”
笑得正美的祝长乐下意识的一摸,低头看去,哪有掉出来嘛!
“大哥你是不是嫌我在这里碍事了,你直说就是了嘛!”祝长乐气哼哼的往外走,走到门边又折回来,将蓝萍捡出来烤好的豆子全扫进自己手里,做了个鬼脸跑了。
祝长望看着她那欢实的样子笑了,见蓝萍又洒了一把豆子上去他问:“刚才有生气吗?”
蓝萍手里的小棍子晃呀晃的,看着炭火道:“一开始有点不解你为何会这般说,后来想到你是谋士素来想得多,就理解了。”
即便这么想,却仍然毫不犹豫的站到了长乐那边,祝长望非但不觉恼怒,反倒欢喜于她们多年的姐妹情并没有因为自己而改变,他心底并非没有过这个隐忧,由此事可见是他想多了。
“长乐太念旧情,这是好事,但也易埋下隐患,将来会吃亏。”
“比如护翼队?”
“对,护翼队。”祝长望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炭火:“将来若成事了,江湖武林这些事都会需要长乐去平衡,这些人恐怕也只买她的帐,到那时,若有人仗着今日之功劳去求她办什么事,她该如何拒绝?以她的性子八成也拒绝不了,但是此一时彼一时。”
蓝萍没想那么深远,抬头看向大公子:“这种事有一就会有二,所以大公子教长乐不要以曾经来度量现在。”
“很多时候我都愿意先小人之心,防患未然。”祝长望笑:“你也说了我是谋士,总是想得多。”
长乐是满身义气的江湖中人,他不是,那些本不该由长乐个人来承担的事他不允许落到她身上,能者并非一定要多劳,没有这个规定。
“长望哥。”
祝长望看过去。
“长乐从来没有吃过亏,你要相信她。”
祝长望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笑道:“我没小看她,只是无论是作为她的幕僚还是还是兄长都必须想在她前面,不让她处于被动下的劣势,我们家的长乐就该肆无忌惮的逍遥,现在已经是委屈她了,将来,必然不可。”
这倒也是,蓝萍点点头,“是委屈她了。”
祝长望眼里笑意更甚,抛开感情上的牵绊,蓝蓝也是表最适合他的妻子,有她掌家,以后家里谁都不可能欺负了长乐去,万幸的是他们互相倾慕,天底下的大好事都让他遇上了。
那边,祝长乐又跳上床裹上了被子,以一种打开宝箱的期待心情展开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