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哗然!
这五个人里有四个是朱正易的人,他眼神绞在何庆博身上,何庆博此时却无心理会他,满心都是对眼下这个局面的盘算。
被点名的五人反应过来后立刻跪伏于地:“皇上,千百年来皆是文臣治国武将安邦,怎能,怎能将文臣派上战场,臣,臣一拿不动刀二不擅兵法,这,这去了就是送命的啊!”
另个四人跟着求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所有人跪下山呼:“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人神情不悲不喜,自他坐到这个位置上看到得最多的就是这副情景,丰景在时还好,还有反击之时。自从丰景远避云北这些人就是这般作态。他时常觉得自己就是个摆设,看着威风凛凛,高高在上,实则就是头拔了牙的老虎,偏偏这老虎还病,还弱,随时可能断气。
“你们这是在逼迫皇上吗?”
皇帝看向少数仍然站着的人,她和丰景很像,因为她和她爹一样站在自己这边,可她和丰景又不象。很多时候丰景和他一样无奈,时时刻刻都被架在那里,就算屁股下边有一盆火烤着也必须忍耐,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被对方找到攻讦的理由。
他们被绑住了手脚,勒住了脖子,有时甚至觉得头发都被人拽住了,动弹不得。
可她没有。
她现在甚至很快活,整个人的气势都是上扬的。
“祝长乐,朝中有朝中的规矩,你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朝中规矩有哪一条是可以逼迫皇上的吗?”
“你!”
“恩?”祝长乐下巴一扬,一副有话你就直说的神情让人更加恼怒。
何庆博终于开口:“祝小姐,本官不知武林中开武林大会是什么样子,可朝堂和武林大会一定不一样,该遵守的秩序还是要守,不然如何执掌天下事。”
“武林大会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师父一直不允我去。”
这是祝长乐多年来的憾事,此时说起更是一脸遗憾,“不过太尉大人的意思我听懂了,是说我没有遵守朝堂秩序是吗?”
“正是。”
“我确实是不太懂这些规矩。”祝长乐点点头自己认下这话,“可我既然站在这里了大家就适应适应吧,说不定以后常有相见之时,老不痛快得把自己憋坏了。”
“……”
一个弯拐出很远,何庆博一口气分两口才咽下去,面上却也神情不变。
“祝小姐若坚持这般,就只能请你离开了。”
“皇上召见我,太尉却不经皇上同意就要赶我……”祝长乐挠挠头,“这大皖到底是谁家天下?”
这顶大帽子何庆博便是戴上了也无论如何不敢认,他忙跪伏于地:“皇上明鉴,老臣绝无二心!”
“太尉的忠心朕自是知晓。”
皇帝端正了坐姿,此时他突然觉得头也不晕了哪哪也不疼了:“皇令已下,何爱卿觉得朕该收回成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