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也不解释,既然都是今后用得上的人手,自然是能多保几个是几个,好歹是用熟了的。
“吴家有没有什么动静?”看靳随知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个吴家,他提醒了一句:“光禄寺卿吴真。”
靳随知顿时明白过来,祝三小姐的婆家!
“看起来并无变化,祝三小姐仍然打理着娘家的产业,该出门的时候出门,有时吴鹤会一起,这两天许家的事传开后祝三小姐出门了两趟,回了趟祝家在城南的宅子,属下瞧着她可能打算退回许氏的嫁妆。”
秋离对祝三小姐没什么了解,只从这件事来看颇有魄力,许家如此理亏的情况下祝家不退嫁妆也没人能说什么,她却完全一副要和许家划清界线并且绝交的架势,祝家四个子女,个个都有出众之处。
“如此看来,吴家如今尚没有倒戈。”
“是。”
只是主从两人都清楚,长此以往一切都不好说,没有了祝长望对他们这一系的打击太大了。
“准备纸笔。”
秋离写了几封信交给靳随知,边吩咐道:“玲珑阁重心将转移到京城,你做好准备。”
“是。”
“各地四季布庄只留必要的人,其他人手并入京城到信陵这一条线,今后京城将会是重中之重,你可以吗?”
秋离问得像是今天天气如何一样随意,靳随知背上却湿了,他知道份量有多重。
退后一步,靳随知深深弯下腰去:“少主命属下前来京城做掌柜就是对属下最大的信任,属下不敢让您失望。”
秋离点点头,起身拿起一边的早点往外走去,他已经在这里耽搁不少时间了。
果不其然,一回转秋离就收获了长乐的打趣:“秋离,你是做早点去了吗?”
那人坐在游廊的坐凳楣子上,脚还一跷一跷的,初升的太阳落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
秋离放心了,长乐终于不再自己和自己较劲,他本也只打算再给长乐一天时间去想通,如果到那时还没想明白他就要干预了,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老天都疼长乐,总在她瞌睡的时候给她送枕头。
“去办了点事,饼凉了。”
秋离拿着一个坐到她身边咬了一口,面皮软掉了。
“没事,有酒什么都不是问题。”祝长乐抱着小酒坛喝了一口,又看了眼赵叔同样的大小的酒坛她撇了下嘴:“你是不是拿的最小号的酒坛啊!”
“随手拿的。”
“下次随手拿大的。”
“好。”
赵坚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他对面相有些研究,初见秋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岔了,刚才从长乐那知道他是玲珑阁少主后就明白了,皇室子,可不就贵气十足。
不过他为人行事和皇室子倒是很有些不同,待长乐就更不同了,有了这层身份,之前犯难的事倒是不那么难解决了,只不知他可以为长乐做到什么地步。
秋离看了赵坚一眼,对上他的视线后转而和长乐说话。
“朱正易一直高烧未退,昏迷不醒,有名的大夫、宫中御医都请遍了,烧仍未退下来。”
“他可能需要请个道士先收收魂。”祝长乐呲牙,把高高在上的朱丞相朱半堂收拾得这么惨她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秋离点点头,“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刚才和赵叔商量了下……对了秋离,我打算去朝堂上混个官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