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乐哼了一声走了,大哥有的时候真讨厌。
“长乐。”
祝长乐回头,“我哪个都不选。”
祝长望笑笑,“师父带你见识恶的那一年,你多大了?”
“八岁……九岁吧,差不多那时候,怎么?”
“长乐很厉害。”
长乐怀疑的看着大哥,“后边还有但是吗?”
祝长望只是笑着,不点头也不摇头,也没再说话。
祝长乐疑疑虑虑的收下大哥这个表扬走了,刚刚还挑她错处呢,大哥的心也不好懂!
听着轻快的脚步声走远,听着清脆的声音喊着‘祖母’,祝长望低头看着张开的手掌再合拢时无论如何都握不紧,尝试几次都如此。
九岁啊,钟师父也实在是狠得下心,用最直观的方式告诉她什么叫坏,什么叫恶。他记得那一年也是唯一一次不是凤姑跟着她回京,而是和钟师父一起,大概那次长乐在京城的时间也不只是在家里那些吧。
他想赞一声钟师父了不得,可想想当年才九岁的长乐他又实在心疼,两两相抵之后仍是心疼占上风。但是若时光倒流,他仍会说服爹娘让长乐跟着钟凝眉离开。
无论过程多辛苦,现在的长乐无比出色并且开朗快活,这个结果就能抵得了一切。
听力太好的秋离有点苦恼,他无意听人墙角,可这房子看着光鲜,隔音却实在是差了些,都不需要他刻意去听那声音就自动钻进耳朵里了,幸好也不是什么秘闻。
倒了杯茶,秋离端起来送到嘴边又放下,这实在是无法入口,下次出门还是得把辛鲜带上。
独门别院贵有贵的道理,门一关不用担心别人看到什么,而且院子里还有专门停放马车的地方,天才蒙蒙亮章氏就指挥下人将东西往马车上搬。
祝长乐从屋里出来,想到什么跑过去附耳说悄悄话,“娘,我和你说点小安安的事。”
孩子还没起大名,就从平安两字中摘了寓意好的‘安’字做乳名。
章氏会意,领着她回屋关上门。
“小安怎么了?他现在是瘦弱了些,现在这情况也没有办法。”说到这个章氏也无奈,哭的声音都小得跟奶猫儿一样,她现在也不奢想其他,只盼着祖宗保佑这个早产的孙儿不要出事。
“等到地头就好了,娘,我要说的不是这个。”祝长乐低声道:“出门就得做出假像,所以不能有声音传出来,大人都好说,小孩子怕是控制不住。”
“孩子出生头两月只要吃饱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这几天听着哭的时候不多。”
“就怕万一,娘你把这个药给二哥,孩子如果要哭了就给他闻一闻。”
章氏接过只有尾指大的瓷瓶有些顾忌,“对孩子的身体有影响吗?”
“娘你还不相信我啊,要有害我能给我小侄子用吗?闻了就是会睡过去,绝对安全。”
章氏捏捏她的脸,“不信你信谁,还不兴我心里没底啊。”
祝长乐连忙双手抢救自己的脸,“兴兴兴,娘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