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栓见了,也和石锁走过去拿杏,两人各抓了一把,到井边提水洗杏,忽听旁边有人“哎哟哎哟”地叫起来,有人嚷着:“不能吃,这杏有毒。”
胡栓和石锁吃了一惊,起身一看,两个刚才吃过杏的人,捂着肚子正在叫唤,一副痛苦模样,其中一个人“哇哇”地吐着黄水,那吴金宝掏出枪来急匆匆地喊着:“快抓住卖杏的。”
再找那个卖杏人,早已经跑远了,顺着大街看过去,只看见一个身影一晃,便找不着了。
一个赶车人问吴金宝:“追不追?”吴金宝摇了摇头,“前边情况不明,贸然追赶,没有好处,赶紧吃饭,吃完了上路,找个大夫开点解毒药带着路上吃。”
好在刚才着急吃杏的人中,只有两个人较重,其它人并无大碍。大家扔掉杏子,匆匆忙忙吃完了饭,喂了牲口,便又起身上路。那两个中毒较重的,躺在车上不停地哎哟哎哟叫唤。
经过一番折腾,出发时的十余人,剩下能动的不足一小半,前边的道路越走越是荒凉,有时半天也不见一个村落,满眼尽是枯旱荒索。
再走一阵,天将傍晚,遇到几个破败的小村,却都没有车马店之类可以食宿的地方,大家都又累又饿,好容易来到一个较大的村子,村口有一个小饭铺,倒是开着门,吴金宝说道:“在这里吃晚饭,如果村里没处住宿,咱们就在马车里或是打地铺露营。”
饭铺不大,只有面汤肉饼可卖,这些人跑了半天,均是又饥又渴,都催促快点上饭上菜,饭铺的伙计殷勤点头:“是是是,先生们里边请,面汤肉饼,白干小菜,马上就好。”
一会,热面汤端了上来,几个人都低头稀里呼噜地喝汤,伙计又端来肉饼,小菜,并搬出一坛子烧酒来,吴金宝说:“我们不喝酒。”
那伙计点头哈腰地说:“是是是,不喝酒便不喝酒,不过,不过……”脸色却是有些古怪。一副嬉皮笑脸人表情,站在旁边瞧着吴金宝。
吴金宝这两天损兵折将,心下加了小心,见伙计站在旁边不动,有些奇怪,抬起头来,边喝汤边问:“不过什么?”
伙计笑道:“不过,不喝酒,也不一定不醉。”
“你说什么?”吴金宝吃了一惊,忽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忙伸手去怀里摸枪,瞪着眼对伙计说:“你是什么人……”话没说完,身子一歪,便倒了下去。
这边喝汤吃饼的众人,也和吴金宝一样,一个接着一个,都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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