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极为知道规矩的,皇后也真是费心,当然也是好心,只不过这心意太过,清歌却是看不上眼。
将那份手段用到了自己人的身上,清歌无法接受,尤其是黄裳以及乔木是她从外头带进来的人,即便不是情同姐妹也该只由她管着。
清歌没站多久,就朗声道:“教导嬷嬷何在!”
一个言谈有礼的老女人向清歌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后,又添了一句:“皇后体贴,想着郡主您昨日酒醉今日醒得恐怕不早,就免了你的请安。”
清歌没有说话,只是叫黄裳拿了把戒尺,而乔木则在主子的吩咐下将嬷嬷踢倒跪在清歌面前,也叫所有宫人看在了眼里。
一声令下,那粗而长的戒尺在嬷嬷的身上如雨点般落下,肉被拍打的钝痛让嬷嬷叫出了声。在宫里已经算是个老人了的嬷嬷还是皇后身边的红人,多少年来都没有被如此对待,这会儿几乎是气急了:“不知奴婢哪里做错了,叫郡主生气。”
清歌也不恼,看了眼黄裳。
“主子要罚你就是罚,你有什么身份敢多嘴!”黄裳一巴掌呼在嬷嬷的脸上,看着高肿的脸又想起昨夜自己和乔木被钢针刺穿的膝盖,手下的动作又重了些,直将人打得说不出话。
日头高了,清歌才道:“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出锦绣院,今日你们就给本宫跪着。”
火热的天里,清歌可没怜香惜玉的心思,只是扶着黄裳带了乔木一同前去皇后那儿,一路上宫人们倒是有眼色的,见了清歌就跪下行礼,即便是遇上那个宫妃那都是客客气气地停下,将路先留给清歌走。
这等待遇虽然是好,清歌却也没在意,快要进宫的时候突然笑道:“一入宫墙深似海,从此再无回头路,你们可有后悔?”
话是这么问了却是没人敢回,直到进了皇后的宫里,瞧见满屋子里只有皇后和两个宫女,便先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叫道:“见过皇后娘娘。”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见外?”皇后嗔笑一声,起身就要去扶。
清歌却是躲过了她的手,声音沙哑,头都没抬:“皇后将本宫身边的婢女都指给嬷嬷调教了,还真是费心,本宫自然是要来谢礼的。”
她是郡主对谁都可以自称本宫,可是对皇后还是要称母后的,皇后眸子狠厉得移开,再次回首已经平静下来:“不过是个奴婢,清歌你要自己调教也没有什么好说,只是坏了宫里的规矩,那可就大不一样了。你可是知道,这宫里不比外头,一言一行都是要上纲上线的……”
“本宫明白,今日已然着人与父皇说明此事,一会儿就去父皇宫里去拜见。”清歌直接打断了皇后的话,清冷的眸子抬起的一瞬间,她笑了,“娘娘叫来的这些人,本宫都不喜欢呢,也许只有父皇才能明白。”
这就是在威胁了,可是皇后也不能计较,否则端庄大度的名声可就在皇上的眼里给毁了。而且她深深相信,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已经被人一件不落地和皇上禀明了,她说什么都是错。
但是皇后也在赌,赌皇上究竟要母仪天下一统后宫的人,还是看得起不是他生养的所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