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姑娘……”
“县主……”
无数道声音堵着了清歌,院子门口竟然有不少男女在喊她,场面几乎要混乱起来,挡得了冷嘲热讽,拼得过贱人的清歌,心头大乱,却挪不开步子。
实在是……所有人都围住了她,她没路可走!
个个如狼似虎地要扑倒清歌,拼命地推推搡搡,就连挽歌都推除了圈子,陌生的宫女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清歌扶起了其中一个推搡中摔倒的宫女,揉了揉她的腰身:“你没事吧?”
没想到被京城中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清歌,脾气竟然这么好,还这么温柔体贴,中国人有些怔愣,一时间不说话了。
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在清歌面前露个脸,尽量再给她点方便,好在她日后飞上枝头时扶他们一把。
这么多年来,能进皇上御书房的人除了已逝的端庄皇后,也只有景王了。前者是皇上多年来都一直怀念的心上人,后者是皇上却疼爱的儿子,这分量十分明显。
如今的清歌,身价一下子涨了,在不巴结,都没机会了。
清歌让众人让开路,并一一散了些银票,低声劝道:“惊扰了皇上,可有你们受的,赶紧回去吧!”
等回了偏殿,远远就看见向贵妃走来,清歌不得不行礼:“见过贵妃!”
“啊哟,真是个妙人啊!”向贵妃竟然亲自扶了清歌一把,漂亮妖冶得过分的脸笑得很熨帖,“陪我进去见皇后吧,只怕她这会儿正念叨你呢。”
清歌摸不清这女人多变的心思,只能提神跟上,一进里屋就见皇后将宫女们都打发走了,而向贵妃也在同时将宫人们都遣退了。
一时间,两道目光射了过来,清歌只能再度行礼:“见过皇后。”一天弯腰太多次,她都疼得不想动弹了。
“来本宫身边做……”
两道柔媚的声音撞在了一处,皇后和向贵妃两人有些不悦,盯着清歌,像是要她决定究竟坐哪儿。
不知自己如何成为香馍馍的清歌只能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在两人的逼视下,默默地站在了两人的中间。
谁也不得罪,那么这两位就会争起来,才不用她费心思不得罪谁。
安心地转身拿了盏茶水喝下,清歌的身子都暖了起来,又听皇后在问:“你的外祖父何时回京?”
清歌想着方才的那个奏章,瞧着皇后的面色不像是个知情的,便叹气:“臣女也不知道,只等飞鸽传书那天能到京城里。”
皇后笑了笑,亲手给清歌斟了陈皮酿,轻声道:“陈皮酿是西北边境人民独有的一种烈酒,而你手上的这酒才新酿了半年封存的,味极其香浓顺滑,半点都不辛辣,香甜可口,你的外祖父也该喝过。清歌尝尝看,只当是睹物思人了。”
清歌真想将那些信件烧成的灰烬砸在皇后的脸上,面上却是感激:“多谢娘娘厚爱。”她哪里不知,皇后这是在警告她,只有乖乖听话才能得到重用。而皇后的手眼通天,也许还派人盯着了她的外祖父。
只是不知,皇后究竟想用她做什么?
虽然身在皇宫,可这不代表,不出宫她这个县主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