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床上,女人蜷缩着身子,凌乱的发,脸颊潮红,虚弱地呼吸着。
“她情况怎么样?”男人站在床边,目光复杂地盯着床上沉睡着的女人。
“高烧40度,轻度脱水,身体很虚弱,”杜少怀的话顿了顿,目光诡异地看向身旁的司徒聿,意味不明地补充。
“第一次太激烈了,最好让她休息一周。”
司徒聿转头眸子定定地看着好友,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治好她。”
杜少怀听到他的话,挑挑眉,不由朝床上的女人多看一眼。司徒聿也会关心人?天要下刀子雨了?!
见那男人似乎心情不太好,杜少怀也不想踩雷区,赶紧解释,“她没有大碍,也许是近段时间太劳累的缘故,继续输液,休息一天很快就会恢复……只是那方面你要控制一下。”
被司徒聿焦急地召来,杜少怀不由非常好奇,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徒聿直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目光直直地盯着床上的人,眉宇微蹙,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杜少怀见他这模样也不敢打扰了,便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女人侧头埋在柔软的枕头上,她沉睡着却依旧深皱着眉,紧闭着眼睛,墨长的睫毛不时在轻颤,她睡得很不安定,像是在作恶梦一样。
司徒聿身子前倾,右手扬起,轻轻地拨弄着,她额头凌乱的发。
他的指尖轻触着,她滚烫细腻的肌肤,他的手顿了一下,看向温婉的目光不由更加的深邃。
司徒聿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眸,她以前没有现在娇弱……
或许……那晚自己太粗暴了……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蛋上摩挲着,动作轻柔地下移,紧闭的眸,小巧的鼻尖,嫣红的唇……
他的指腹停留在那艳红的唇瓣上,灼热而柔软的唇,指尖从左到右,一下下,轻轻地摩挲……
“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说谎……”然而他还是相信了她,被她惹怒……
他一向孤傲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深沉的眸底就像是回忆着一些往事。
突然他俯下头,冰凉的唇轻轻地吻了下去。
或许是因为司徒聿天生冰凉的体温,让此时正在高烧的温婉感觉有种莫名的舒适,她下意识地扬起手,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她微微抬起头,将自己滚烫的脸蛋贴上他的脸庞。
温婉抿了抿唇,低吟了一声,她的脑袋有些不安份地乱蹭,似乎是想要找到更加冰凉的东西为自己降温。
司徒聿整个人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小女人竟然会这样大胆。
“别动。”他低哑的声音,小声轻柔附在她的耳边响起。
他轻轻地掰开她搂抱着他的小手,检查了一下她右手上的输液器,看着她依旧不安地挪动,司徒聿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直接坐在床边,大手在她紧皱的眉宇间轻轻揉着。
果然,不一会儿,温婉便很快就安分了下来,不再乱动,她开始呼吸均匀熟睡,只是在司徒聿想要抽回手时,被她按住了,温婉像是很喜欢他这冰凉的大手。
她一个翻身,抱着他的手,敷在自己的脸颊上,继续安睡。
司徒聿见她这模样,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用另一只手为她扯上被毯,他干脆倚靠着床头,右手则任由她摆弄。
温婉感觉大脑沉甸甸地,她梦见了爸爸手把手地教她书法,他总是对她一脸微笑,他喜欢带她出席宴会,并告诉所有的人,她是他最疼爱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