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跪在地上一脸凝重,又楚楚可怜的看着皇上,哀求的模样让站在一旁的慕容夕都有几分动容,更何况是皇上呢?果不其然,皇上终究是叹了口气,亲自把阮清婉从地上拉起来。
“罢了,朕知道你也浪费了不少苦心,毕竟你还年轻,掌握不好这些事情。”皇上瞟了慕容夕一眼,“那你对最近宫里那些蜚短流长有什么看法?”
慕容夕微笑着俯身一礼,“臣女并没有什么看法。”
皇上冷哼一声,“什么叫做没有看法?既然是蜚短流长必定是掺杂太多人的虚张声势和恶意挑唆,你怎么会没有看法?你是觉得那些关于太子生母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假只在一线之间,臣女当年尚未出生,实在不能判断真假。更何况皇上既然说了是蜚短流长,那必定是不攻自破的谣言。臣女又何必非要有看法呢?”慕容夕含笑如常的说道,“更何况,是真是假只要此话一出必定伤人于无形。太子已经失去了生母,虽然从小在曦贵妃身边长大,但却难以释怀生母之事。如今这些传言不断,对太子也是一种伤害。皇上可曾想过,太子心中到底作何感想?或许太子身为储君,并不会去理睬,但心里一定也会有疑问吧?”
慕容夕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她说这番话只是想让皇上想起曦贵妃还有一个儿子,对太子就算是再好,也不可能尽心尽力。这么多年来他对太子的关怀也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苛刻,太子也是需要关心的。如若他能明白自己话中的含义,自然也会对太子多一份愧疚,对曦贵妃多一份伤怀,那样的话曦贵妃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紧张了。
窗外的花瓣落地无声,皇上却随之一声轻叹,“你说的不错,朕是该想想办法了。”说罢,他起身缓缓的离开了披霞宫。
从地上起身的阮清婉擦干眼泪看着慕容夕,“你为何不直接说对那些流言的看法?何必费尽周折的说那些话?我倒是觉得你不是在与太子为敌,反倒是在帮着太子。”
“果然还是清婉聪明,我的确是在帮着太子说话,但是皇上多疑擅用权术,我这番话进了他的耳朵就不一定是什么效果了。若是我猜的不错,皇上的心里现在一定对太子充满亏欠,回到承前宫便会立刻召见太子。”慕容夕挽住阮清婉的手,“不过清婉放心,不管到什么时候我定然都会想在你前面,护你周全的。”
阮清婉粲然一笑,“你呀,就知道卖弄,什么事情偏不和我讲清楚,到头来总是吓了我一跳!”
阮清婉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和慕容夕在一起的日子便是欢乐痛快的。有她在,自己的心里总是安稳踏实的,好过任何时候。
吴振宁笑着请来太子武承铎,弯着腰缓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