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子一声轻溢,手臂被慕容夕抓了一把。那惊吓过度的兔子,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袖子。月白的衣袖上,鲜血流了出来,像大朵艳丽的山茶怒放着血色的风采。
左臂,伤口,慕容夕眼里一亮。
“睿哥哥,这里交给我,你先回去换衣服,主子还在等你呢!”刚才的黑衣人,睿哥哥,回去换衣服,主子在等。
前一刻像来自炼狱的修罗,后一刻像温柔的情郎?
她不明白这个叫睿的男子,明明不怀好意跟踪自己,却在杨县丞手里救下自己。慕容夕抬头看了看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南宫睿,发现两人居然对视了。
不对是南宫睿一直就在打量着自己,她的脸烫得很,这迷迷糊糊的气氛让她觉得诡异失控。怎么回事,这奇怪的西岛,是双修的男姹在勾引自己吗?她显得有些慌乱,顿时分不清仇善。
担忧的看了又看,恍惚要在南宫睿的脸上找到答案一样。旋即她掉过头,看着前面的山门,斗大的巨石上“西岛别院”四个大字,像招呼着远来的客人。
慕容夕显然十分不喜这样暧昧的气息,她平息着自己的情绪,不着痕迹地拉开和南宫睿的距离。只顾迈动自己的腿脚,不再搭理南宫睿,赶集样往上跑。
“我以为你是窃贼,所以跟踪你”南宫睿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女子,他想说怀疑她是“西宫太子”那边的人,硬是改口说成了“窃贼”。
“哦,你跟踪我,然后交手……”听着声音她顿了下,靠在路旁的树回头,一脸探究,那晶莹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半响似乎想通释然了,原来是自己侵入别人的领地了,还歪打误撞不自知。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帮我证明,我真的不是那个莫名其妙的柳郁儿”慕容夕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对着一侧的南宫睿有些局促。她应该道歉的吧,那张原本发烫的脸更加羞涩,哪有窃贼进屋遇到主人敢理直气壮的呢。
“我叫南宫睿,你呢?”看着有些理亏的女子表情羞怯,南宫睿淡然一笑,这个人情让她欠着也好。
“一杯弹一曲,不觉夕阳沉的夕,慕容夕”慕容夕有些难为情,看样子这个男子是这个岛上的吧。岛主吗?应该不是这个太年轻了点吧,他最多也就十六七。
“夕儿……”南宫睿喃喃自语,那一声唤名,麻得慕容夕肌肤一阵寒碜。
两人一前一后,都不知道说些什么,默契地看着两侧的树林。进得大门,慕容夕被安置在大厅中坐下。丫鬟们轻巧地奉上了香茗,许是帝王之家的东西,慕容夕也不推辞。三生之幸到此一游,肯定要品茗一番了。
南宫睿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女子,虽然一身污垢,但还是那么精致那么耐看。他好像努力从梦里醒来,有些挣扎,象征性在唇边碰了下尝了一口茶。似乎不太满意,旋即便放下了。
“睿哥哥……”那个红色的身影飞了进来,像一只蝴蝶飘然而至。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两道浓密弯弯的眉毛下,泛起甜蜜的涟漪,景甜手里拿着包扎用的布带和药罐,气喘吁吁将怀中之物一股脑儿放在几案上。
“呃”南宫睿看了看左手,已经沁出血水的衣袖。该死的,他看了看一旁冥思中的慕容夕,有些气恼了。
“景甜乖,出去玩会,睿哥哥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南宫睿黑臭着脸,挥开景甜的手。
“睿哥哥,伤口很疼吗?我给你包扎伤口的……”自己巴巴送东西过来,却被赶走。景甜也不敢吭气,眼巴巴地争取留下的机会。
“出去!”南宫睿语气有些冷硬,容不得再说什么,景甜睁大眼睛闪烁地看了看南宫睿,只得悻悻离去。她瞥了眼椅子上那个丑鬼,恨不得掐死她。
慕容夕看着对视的两人,有些坐不住。她的屁股努力向外挪了挪,空悬着背脊,像做贼心虚眼巴巴的看着南宫睿,精致的脸旁涎着一丝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