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被段傲阳一个眼神吓出一身冷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拔腿就进屋,一脸惊恐,“小姐,你有事吗?王爷刚才好吓人。”
林绯叶垂面,一张素色小脸不施脂粉,却有些惨白。
她也不知如何便惹恼了那人。
听脚步声渐渐消失殆尽,半响,林绯叶才回了绿衣一句,“无事,大概是犯了失心疯,随他去吧。”
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绿衣只当是自己不曾听到过。
段傲阳踹门而入的时候,墨桓正端正的坐着,擦拭自己的剑,作为贴身侍卫,他本该时刻呆在段傲阳的左右,毕竟想杀他的人总是比想让他活的人多,总得防备着,可近两日,段傲阳每次过去林绯叶哪里,都让他不用跟过去,每次回来心情都还很好。
但根据今天段傲阳进门的方式和脸上的表情不难判断,今天似乎有些不妙啊!
摄政王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整个人都被阴郁笼罩,若不是这几日朝堂安好无恙,墨桓简直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王爷,可曾出了何事?”墨桓拧眉。
段傲阳简单的将事情都简述了一番,还带着浓浓的疑惑。
墨桓暗暗感叹林绯叶真是手眼通天,竟然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摄政王因为这点小事情绪外露,可继续让摄政王这么郁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这几日无论怎么说也不回京,许多公文都是京城那边快马加鞭送过来的,堆在那里一座小山似的,都得段傲阳亲自过目决定!
“属下曾听人说女人说酸化,闹小性子即为吃醋,林大小姐心宜于王爷!”墨桓斩钉截铁的肯定,王爷风流倜傥,每回出去就差果蔬盈车了,小小的一个林绯叶自然不在话下。
“真的?”段傲阳鹰眸微眯。
墨桓乘胜追击,加以肯定,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都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女人最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要便是要,说不喜欢便是喜欢!”
“这果然是门学问啊!”段傲阳心情总算云散日出,只是觉得这女人心事,怎么比百万雄师布局更为晦涩难懂呢?
旋即,他又忖度了一番,“其实,那女人看我的眼神,有时深情得可怕!”
见段傲阳不再沉浸于此,墨桓急忙提起正事,“殿下,今日又有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文书,正等着您审批,您看?”
心头一直惦记的事情解决了,段傲阳心情大好,总算偿了墨桓所愿,“全部给本王拿过来,本王今夜要将那些文书看完!”
夜幕降临,房内挑起了灯,段傲阳伏案灯下,聚精会神的看着文书,窗外有不知哪里来的夜猫叫着,让寂静之夜添了一抹凄凉之色。
林绯叶站在窗前,看着那一片昏黄的灯光,还是想不通白日里发生的事情,绿衣上前为她披上衣物,劝她身体不好,还是要早些上床安睡为好,她不动,只道,再看一会儿。
是夜,寂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