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善被这话问的懵了,反应了好半天,才恍悟,这是在骂他有家有室还要找小三呢。说他不文明、不道德呢。
他心里觉着好笑,心说都是男人,都是前年的狐狸,在这儿玩什么聊斋,装什么高洁呢?
他说:“老弟也是个时髦的人,思想可不会那么古板吧。”
多可笑,尤其是他们娱乐圈里的人,谁敢说自己干净?谁敢说自己屁股上没沾着屎?
傅明朗也生气了,气他无耻还无耻的光明正大,不以为耻反而为荣,自己一个人肮脏,还把所有人拉下水。
什么叫做时髦古板?莫非时髦就是要乱搞男女关系?
他恼怒着,却不愿意和他斗嘴,只微微笑着说:“时髦或古板,时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可我......”
他把关墨谷往怀里搂了一搂,声音宠溺:“我就要小蘑菇一个,这辈子也就值了。”
关墨谷感动着,她想这话是对时有善说的?或许也是说给她听的。
但此时此刻,她愿意将此理解为,这是对她一人的承诺乃至誓言。
时有善看着两个人脉脉含情的样子,立时一股火就冲到了脑袋顶上。
他终于明白了,这场宴请其实就是鸿门宴,是专门来对付他的。
他恼恨的看了一眼关墨谷,只说原来还想和她抽空好好聊聊,只说还想满足她各种各样的条件,只说他能为她妥协一些,哪怕她的要求比较过分,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可是,她竟然这样做,这样给他没脸。
他又恼着脸去看傅明朗,觉得傅明朗实在是太太太过分了。
两个人有什么过节?第一次就是他劫走了关墨谷,第二次又是他带着关墨谷去砸他的场子,这回好了,直接给他摆了一出鸿门宴。
他恼怒着,觉得自己顶天立地的男子尊严被两个人深刻的伤害了。
可在恼恨中,却又生出了一种执念,他要对关墨谷势在必得。哪怕只玩儿一次就扔回给傅明朗。
非若如此,不能扳回一局。
他仰头,把一杯酒喝尽,酒喝完,思维开始变得清晰,情绪也变得冷静。
他又露出了一副像包子一样的笑脸,并亲自端起了酒杯,给两人一一倒了酒。
好多鱼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也把自己的杯子推了过去。
他犹豫了一下,嫌好多鱼没颜色也没脸没皮,可,既然杯子已经推过来了,又不好直接拒绝。尤其,他来的时候,人家还起了个立。
他捏着鼻子给好多鱼也倒了一杯,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都倒了,这下,便得连带着所有人。
他举着杯子说:“来,咱们一起喝一杯吧,虽说以前有过些矛盾,可现在不还是很好的朋友吗?对不对?我比你们大几岁,以后你们就喊我哥哥就行了,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我,什么摆不平的、什么麻烦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哥哥都能帮你们解决!”
关墨谷和好多鱼对视了一眼,均露出了个尴尬的笑容。只说这把年纪了还要装嫩叫自己哥哥,您可真好意思。
自然,这话也不好说出来破坏气氛,只得举杯将酒喝尽了,维持着表面一派和谐的气氛。
酒喝完,时有善打开了包。
包里是原来想着要是今个儿关墨谷能跟他一度春晓,就奖励给关墨谷的一条金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