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答了一句:“不吃了。”
将军笑着点头:“不吃也好,怀孕的人要格外注意饮食才好,胎儿重要啊!”
沈暮拧着眉,总觉得不舒服。
将军说话就像是放出一条冰冷的毒蛇,黏腻的蛇身攀上沈暮的身体,留下恶心的黏液。
即便这蛇不咬她,也让她觉得难受。
南柯沉声问:“将军大张旗鼓的把她弄到这里来,到底要干什么?”
将军笑了:“怎么叫弄到这里?秦暮原本就是组织的人不是吗?我教了她这么多年,她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沈暮冷笑:“也不用说的这么亲近,不如说我是你手里最趁手的刀。”
将军也不恼,他点点头,说:“也对,最趁手的刀,我打磨出来的,总不能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
沈暮冷声说:“所以就派人去恐吓我,去警局杀我吗?”
将军笑了笑,说:“一些小把戏而已,况且那样的雕虫小技怎么可能吓着你?是?”
南柯的声音也冷下去:“在警局捅她一刀,这可不是雕虫小技!”
将军仍端着笑意:“我打磨的刀不听话,不如以前趁手了,要么折断她,要么拿回来再打磨打磨,总得想个办法不是吗?”
沈暮冷眼看着将军苍老却暗藏杀机的眉眼,问:“那么这一次,将军是要折断我这把刀,还是再打磨打磨?”
将军放下手中的叉子,从西装的口袋里摸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嘴角,如同年迈的贵族一般。
他抬起眼,扫了一眼沈暮苍白的脸,眼神又落在沈暮沾血的上衣上,笑了。
“趁手的刀才值得争抢,一把已经钝了的刀我要来做什么?切甜品都不如叉子顺手啊!”
沈暮眸色阴沉,却并没有当场发作。
她冷声问:“将军费尽周折叫我过来,就是羞辱我?”
将军靠在沙发上,细细的打量沈暮。
那双老的眼皮都垂下去的眸子里却带着慑人的寒光,像是真的在打量一把刀一样。
“不是羞辱,我只是看看......这自作主张叛离组织,追求自由的刀,离开了她的主人之后,怎么混成这副模样了?”
将军笑出了声,声音中带着愉悦的嘲讽。
“病重,绝症,时日无多......”将军笑眯眯的:“这还用得着我来折断吗?你已经是一把废了的刀了!”
“够了!”南柯厉声说道:“别说了!”
沈暮冷声说道:“是废了,也确实时日无多了,将军不必再考虑我叛离组织的事情,我也不必再考虑继续为组织卖命的事情,断的干干净净不好吗?”
将军嘲讽一笑:“干干净净?秦暮,我养你这么大,你本该为我做很多事,包括杀了霍家的人,可你呢?一事无成!”
南柯冷声说道:“她已经为你执行了无数任务,难道还不够吗?更何况,非要谈她现在的病痛,那也是k洲一手造成的不是吗?
如果不是k洲在威特研究所用她母亲做实验,她怎么会被催化出这种病?这些年明里暗里的用她做实验,包括电击椅上的脑电波分离,你已经将她所有的价值都榨干了,还不够吗?”
沈暮的手紧握成拳,紧咬牙关。
在得知威特研究所的事情与k洲有关之后,她就想到了这一点。
当年的幕后黑手不是沈芙,沈芙的背后另有其人,也就是如今端坐在这里的将军!
害死她母亲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她过去那些年尊敬且绝对服从的长官!
将军微微挑眉,看着沈暮:“如此杀气腾腾的眼神,你是要跟我宣战吗?为你母亲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