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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沈暮，永别了
守卫狐疑的看着沈暮，不知道沈暮现在这样子是在发脾气，还是什么。
沈暮又问：“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天刚亮就过来了？”
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道：“就是今天早上四点多，您不是过来一趟吗？说有些东西很重要，必须提前放在飞机上。”
沈暮的脑中“轰”的一声，四点多的时候她大约刚入睡没多久，怎么可能出现在机场？
昨晚那些荒唐的理论突然在脑海中迸发，急的她心神剧颤。
真的有个一直藏在暗处的人！
沈暮直盯着守卫，眼神让他们有些发憷。
沈暮厉声问：“长什么样子？穿的什么衣服？你们没看清人就放进来了吗？”
守卫愣了半天，说：“沈小姐，您在说什么？长得当然是您的样子啊。”
沈暮几次张嘴，却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那声疑问如同破旧的风箱一般，刺耳又尖锐。
“长得......是我的样子？”
守卫还是没听明白，只点点头，说：“沈小姐，您早上刚来过啊！
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口罩，我们还特意让您摘了口罩看过，确认是您才让您上飞机的，您不记得了？”
沈暮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浇在了水泥柱里，钉在了原地。
她怎么可能记得？早上来的压根不是她！
那到底是谁？和她一样的脸？处心积虑了这么久，上飞机来又是做什么？
沈暮的手机突然响起，放大的铃声在此刻安静的机舱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沈暮的身子都不由得一抖！
她抓起手机，上面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却像是催命一般催着她接电话！
沈暮隐隐觉得，真相就在眼前了。
她按了接听，将手机贴近耳朵：“喂？”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婉转的轻笑，让人不由想着，这是怎么一个温柔的女人。
沈暮的眉心猛地一跳，那尘封在记忆中许久没有提及的人浮现在眼前。
沈暮几乎是脱口而出：“蒋安宁？！”
那边的笑声瞬间放大，不再婉转，不再温柔，像是重见天日的女鬼凄厉的奸笑，恨不得刺穿人的耳膜。
沈暮的瞳孔一寸寸的放大，她说：“蒋安宁，是你吗？”
电话那边的人笑够了，然后传来舒缓的呼吸声。
长久的、缓慢的呼吸声之后，女人轻笑着开口，如久别的老友。
“沈暮，好久不见了。”
那些想不通的、捉摸不透的线索，此刻被“蒋安宁”这个名字串联起来，一切豁然开朗。
那暗处的眼睛突然有了主人，藏在暗处的人也终于浮现出蒋安宁的脸。
沈暮张了张嘴，说：“爷爷是你害死的。”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