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微凉的棉球贴在了她的脊背上,痛意与凉意让她不由得微微颤抖了一下,胳膊上泛起细密的颗粒,昭示着她此刻的紧张与不安。
可霍云骁什么都没做,他只安静的上药,棉球细密的擦过她的每一处伤痕,如同轻柔的手细细抚摸。
然后,耳边响起男人略沙哑,却又含着痛意的声音。
“那么拼命,是因为以前吃过很多苦吗?”
沈暮的身子狠狠一颤,吃苦?倒也不是,是不拼命,就会没命而已。
可有个高贵如神祇般的男人坐在她身后,仔仔细细的看过每一寸伤痕,问她:“以前吃过很多苦吗?”
这一瞬间,她恍惚找回了自己做秦暮的影子,甚至觉得有那么一刹那吗,霍云骁透过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看到了她的另一个人生。
她突然不再拼命奋战,反而想委屈的吸一吸鼻子告诉他,是,我吃过很多苦。
温热的手掌抚上她微凉圆润的肩头,有微微发热的唇落在她的肩膀上,引得沈暮微颤。
他说:“以后不会再吃苦了。”
沈暮的眼眶瞬间通红,她别过头不肯回应,霍云骁也不逼她,起身说:“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病房门关好的声音传来,沈暮一摸脸颊,有温热的泪掉下来。
她将脸擦干净,抓起衣服穿好,等到起身走出去的时候,已经一切如常。
寒城走过来,说道:“总裁,查过了,沈小姐的那匹马身上被人扎了两根针,所以才会失控。”
“但是树林里的人......没有监控,没有脚印,俱乐部的人也没看见可疑人员,暂时查不到是谁。”
霍云骁冷声说道:“那就查周边的监控,这几天周围出现过的人都排查一遍,有那样本事的人,不会太难查。”
“是。”
可沈暮心中疑虑更盛,莫名的,她觉得这件事跟应晴脱不了干系。
是应晴将她约到了马场,也是应晴跟她说完话之后马匹突然受惊,一切都恰到好处。
她说:“我先回家去了,免得等会惊动了唐羽和程鸢,又让他们担心。”
“好。”
霍云骁迟疑了一瞬,还是没有伸手去抓她。
平安夜那天晚上的心结仍在,是她亲口说,他们之间还是算了。
最后寒城独自开车将沈暮送回了沈家,沈暮回到客厅,却看见应晴也在。
她坐在沙发上,正焦急和沈清柔说着什么,看见沈暮回来,立刻起身走过来:“沈小姐,你没事吧?”
沈暮微微挑眉:“应小姐觉得我应该有事?”
沈清柔立刻维护着:“沈暮!你怎么跟应晴说话呢!”
“闭嘴!”沈暮冷声说:“我在跟她讲话,跟你没关系!”
应晴面上明明担忧的很,可眼神里却满是笑意:“沈小姐,我后来才知道是你的马匹受惊了,听说你摔了一跤,不要紧吧?”
沈暮打量着她,说:“不要紧,只是摔了一跤而已。”
应晴的眸色顿了顿,说:“沈小姐,为表歉意,今晚我在家里亲自下厨,请你赏脸来一趟吧,否则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的。”
沈暮玩味的看着她:“吃饭?今晚?就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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