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过去的同时,那声音在快速往下坠落,犹豫要不要朝下看一眼的时候,就听到很深的下方发出了“噗通”一声,我不由地朝下看一眼,但是只看到一点猩红,还有几个人影围着。
我问旁边的一个伙计:“是不是咱们的人?”
伙计满是汗说:“不是的吕爷,那边的都是老外的人,死就死了吧!”
我苦笑着没说话,即便是我们的人也无能为力,幸好还不是,现在是谁都顾不下谁,而且我刚刚朝下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头晕目眩,再也没有勇气朝下去看,要不然我可能眼前一黑也掉下去。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帮助,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事情,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我更加明白之前上去的八个人个个都是好手,这点不承认也不行。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伤势没有痊愈,还是因为之前看了一眼下面的情形,更可能是个人体质的因素,爬到了一多半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四肢乏力,整个人就掉在了半空中,再也上不去了。
隐约中,我听到了胖子他们在上面的叫喊声,显然他们也发现我不行了,也不知道是在给我加油打气,还是在说些别的什么,总之我的双耳“嗡嗡”声不断,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暗骂自己怎么那么没用。
怎么办?
我发现自己无数次在扪心自问这个问题,而一当这三个字出现在我的脑海当中,那说明自己已经身处于危险之中,这时候我的脑海中出现了胖子攀爬的身影,他是如何做到支撑起他自己那么重的身体,而且还处于八个人的中间呢?
或许,我比胖子少了一样东西,一颗勇敢而不服输的心,我承认他有我没有,而且相比较刚刚进入这一行,我已经算是进步太大太大了,可想不到自己会在距离所有秘密揭开的最后关心,落得一个坠崖身亡的下场。
那些伙计也发现了我的异样,可是他们已经爬上去十几米,现在要想转身回来接应我,那显然会耗费大量的时间,而且也不一定能够救得下我,但是他们还是那样做了,只是绳枪往下打钉入岩石要比往上打难太多了。
而我整个人已经往下沉,双手也没有什么力气,同时身体里边的内伤也来找麻烦,所以一直坠到了绳子拴住腰的地方,我才像是一只没有手脚的猴子,悬挂在了半空中。
腰间的力量几乎让我窒息,几次想要用手去抓绳子,可是都失败了,眼看我就要被勒成了两段,终归我还是放弃了,那也由不得我,因为各种疼痛感和无力感袭遍了我的全身。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后悔了,后悔没有听胖子他们劝解我的话而回去,毕竟自己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攀爬这么高的岩墙,但我还是这样做了,所以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一切都已经晚了,我开始等待着死亡的号召。
忽然间,头上面就有一个人影用不可思议的速度飞了下来,没错那就是飞了下来,她张开双臂,长发被风吹的往后飞,一张非常恐怖的脸扑向了我,但是我却没有感觉丝毫的害怕,反而是想笑。
人在一辈子,你不知道在何时何地又是谁对你有用,所以“与人为善,终得善果”这句话是没错的,那正是怪葵,她很快就到了我不远处,脚开始踩在岩壁往下飞走,虽然借助这样缓存了她向下的力道,但最后还是免不了被绳子勒了下腰。
我清晰地看着那张诡异的脸红了起来,也就是一下子的迟疑,她便下到了我这里,然后看似弱不禁风的双臂,直接就把我拦腰抱住,然后对着上面大声叫道:“吕爷!”
接着,我就看到我们两个开始向上升,随着腰部的拉扯力消失,我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这一下让我再度陷入了昏迷当中,但是还没有完全昏迷,还能隐约感觉有个人抱着我不断地上升着,仿佛这是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等到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宝顶附近,我所在的是一个凹槽,这应该是用来排水的,此时我还看到有人从下面一个个翻越长掩爬上来。
“吕爷!”怪葵就叫了一声。
此时,胖子也走了过去,无奈地笑着问我:“吕爷,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让他们安心,其实怎么可能没事呢,连续三天每天都有或轻或重的伤,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废掉,当然我知道到了这里,他们不可能再让我回去,但是自己也不想成为谁的负担。
苍狼把最后一个人拉上来,叹了口气说:“又他娘的死了两个,我们也丢了四把绳枪,这回去的时候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顿了顿,他蹲在了我身边问我:“吕爷,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