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座山有神经衰弱的毛病,经常失眠。
有天晚上他又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很是烦躁。
这时,他听到墙壁中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响声。什么开关门的声音,女人的哭声,还有小孩子的尖叫,就仿佛墙里还存在另一个世界。
他想起妻子和孙女的遭遇,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声音却消失了。
可是当他躺下去后,那些怪声又响起,直到天亮后,才没有再出现。
白天没有任何异样,杨座山也把晚上的事告诉别人,长期神经衰弱,经常会出现幻听。他要排除听到的声音,不是幻听。
第二天晚上,杨座山早早上了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看到墙上有一道女人的身影在弹古筝。
高山流水一般的声音清脆素雅,更像一双无形的小手,不断挑动杨座山的心弦。
杨座山呼吸急促,身体动弹不了,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也如古筝的旋律,时而轻快,时而低沉,仿佛要跳出胸腔了一般。
等到声音消失,他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胸口阵阵发闷。
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了孙女小柔那天晚上的感受,那种窒息和濒死感,太震撼太可怕了。
“别墅除了您和您的家人,还有其他人住吗?”我问。
杨座山点了点头道:“还有小玉和文斌。”
我又问:“他俩有过类似的经历吗?或者说,有没有听到那些古怪的声音?”
“没有!”杨座山很肯定的说:“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同样是住在别墅里,只有我和家人出事?所以,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冲着我来的。”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杨座山接着说,后面这些怪声出现得越来越频繁,刚开始十来天为一个周期,慢慢个把星期出现一次,再后来,几乎每晚都能听到。
自从妻子出事后,杨座山再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现在已经快要崩溃了。
他前前后后请了五拨阴行的过来驱邪,钱没少花,却没有一个能搞定的。
难怪刚到这里的时候,杨座山看都不看我们一眼,想必他认为我们跟那些人一样,只拿钱,却干不成事。
“我不是心疼那点钱,而是心寒那些所谓的大师,辱没了阴行的名声。”杨座山叹息了一声。
正说着话,玉姐走了进来,说晚饭准备好了。
玉姐冲我和孙胖子点头一笑,扭动腰枝,将我们带到了饭厅。
吃过饭,杨座山让玉姐给我和孙胖子安排住的地方。
我对玉姐说:“哪个房间闹得越凶,我们就住哪间。”
玉姐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带着我和孙胖子去到二楼靠最右边的房间。
这是小柔之前住过的地方,墙上还挂着古筝和一些海报。
玉姐离开后,孙胖子关上门道:“兄弟,你说杨老板这事儿到底是不是邪祟作祟?”
我说不知道,睡觉吧,累了一天,困了。
孙胖子眯起眼,嘿嘿笑道:“你就装吧,心里没底儿,你会这样淡定?爱说不说,老子还懒得听了。”
我没在理会孙胖子,抱着枕头睡到了沙发上,两个大男人挤一被窝,我有点不习惯。
走了大半天的山路,腿都是酸的,这会儿刚躺下来,眼皮就有些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