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昀盼发了疯似的尖叫捶打,“放开我!你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
陈宗贤却越发来了兴致,一手禁锢住宋昀盼的双手,笑着道,“想不到看你平时娇滴滴软绵绵的,性子还挺烈……不要紧,哥哥最喜欢你这种烈性的小娘子了。”又摸了把宋昀盼嫩滑的小脸,“放心,待会儿哥哥一定好好疼你……你莫要喊了,外头的人是听不见的……要是把嗓子喊坏了,待会儿可就不好听了……”低头就要去亲她。
宋昀盼拼命躲闪,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救命……救救我……唔……”
宋昀盼强忍住恶心,用力一咬——
“嘶——”陈宗贤猛一吃疼,抓着宋昀盼的手下意识一松。宋昀盼一把挣脱开,刚往前爬了两步,就被人抓住头发,“这么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陈宗贤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笑得狰狞道,“也好……很久没见过这么够劲儿的小娘子了……可稀罕死哥哥了!”说罢把宋昀盼扑倒在地上。
身上的小衣被人用力扯下,宋昀盼下意识打了个寒颤,陈宗贤坚硬的胸膛已经狠狠压了上来。他用膝盖压住她,伸手分开宋昀盼的双腿……
宋昀盼泪流满面地嘶声叫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她宁可死也不要受辱,不要二表哥因她蒙羞!
陈宗贤埋首在她颈间,含混道,“放心吧……一会儿你就不想死了,还会求着我……”边说着边去扯宋昀盼的肚兜……
梦里的记忆跟现实重叠在一起……宋昀盼的手绝望地在地上挣扎,恍惚间却抓住件硬物。
却说因为来泡温泉,白檀怕她脚滑跌倒,特地放了木屐子。想不到这东西关键时刻居然派上了用场。
宋昀盼想也没想,拿起一只木屐用力砸向压在她胸前的那颗头颅……
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哀嚎,陈宗贤强忍着脑后的疼痛去夺她手里的木屐,谁知宋昀盼却像着了魔似的,前一刻还在挣扎地四肢忽然紧紧缠在他身上,——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身上的男人重重地跌在她身上,宋昀盼还是没有停。
她要杀了他,杀了他们……所有欺负她的人……
她要他们不得好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宋昀盼猩红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那股被绝望激起的嗜血兽性也从身体里消散……
她呆呆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仿佛知道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宋昀盼吓得大叫一声,失魂落魄地丢掉手里的木屐,使尽全身力气推开身上的男人,光着脚就朝外面跑去。
即便是南边儿,十一月的天也早就带有了些冷意,风呼呼地刮在宋昀盼没有血色的脸上,可她却完全感觉不到……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离这个地方,逃离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
奈何宋昀盼刚才在温泉里消耗太多,又拼死跟陈宗贤搏斗,此时早已是强弩之末……她跑了没几步腿就一软重重磕在地上,黄色的沙粒活着鲜血顺着她的膝盖流下来,她却丝毫不觉得疼,爬起来又继续跑。
先前她在苏家,饱受姐妹们冷眼,相亲屡屡受挫,甚至还险些被苏琮玷污时,宋昀盼曾心灰意冷地想过自己的存在或许本身就是多余的;后来被隋轩兄妹设计落了水,坏了名声,她也想过,自己还不如当时就淹死了,一了百了;待嫁给了苏珩,虽然夫妻恩爱,琴瑟和谐,可跟他南下回到宋家,却无意中探知了父母的秘密,还误以为自己跟苏珩是亲叔侄,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像她这样的人,母亲当初就不该把她生下来……如果她死了对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