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琉问风吟月道:“这么重要的关头,夜鸦前辈这是去哪儿?”风吟月道:“他去请丹王了。”狄琉继续问道:“他能请动丹王?”风吟月笑道:“丹王,也欠他一条命。”狄琉看着门口,心里算是舒了口气。
狄琉走进晏步秋的房间,发现晏步秋被夜鸦包得跟个茧似得,就在晏步秋旁边搭了个板凳坐了下来,静静看着晏步秋,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狄琉!醒醒!”狄琉恍恍惚惚睁开眼睛,发现夜鸦已经回来了,夜鸦道:“赶紧给丹王让个位置。”狄琉马上从凳子上走开,道:“丹王前辈,拜托了!”丹王摆摆手让她不要说话,狄琉仔细打量着丹王,只见他头发黑白相见,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他坐在晏步秋旁边,双手扶着晏步秋的太阳穴,几个呼吸后道:“他体内阴阳不恒,恐有污物。”夜鸦道:“他生吞了鬼王的元丹。”丹王摸了摸胡子,道:“难怪,九重金雷都没打死他,原来被鬼王吊着命魂。”夜鸦问道:“他可还有救?”丹王摸了摸胡子道:“不难,把鬼王残魄逼出来就无大碍了,内伤不重,皮肉受的伤就有点严重了。”说完给了夜鸦一瓶丹药,道:“我这儿有一瓶生生造化丸,每天子、午时喂他一粒,半个月后肉体应该就无事了。”说着站起来,道:“我去城里药铺看看,有些什么药,我炼点丹药帮他把鬼王残魄给逼出来,我要在你这儿长住了。”夜鸦笑道:“药,大厅里有的是,何必去药铺,你想在这儿住多久就住多久。”
说完夜鸦领着丹王到了大厅,丹王在箱子找了半天,找了几味药道:“你这儿的好东西不少啊,菖蒲是九节的,五灵脂是玉蝙蝠的……都是上品东西啊。”夜鸦笑道:“只要你能救回那个呆子的命,这些药你随便拿。”丹王道:“上品是上品,我还不至于稀缺。”这时候三杯倒从门外走进来笑道:“老馆,这玩意儿呢?”说着丢给丹王两块东西,丹王接住打开手掌一看,惊道:“这玩意儿你哪儿来的?”三杯倒道:“风书生给我的,好要歹要总共才给我三颗,给你两颗做谢礼了。”丹王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白芷,道:“就觉得她臂顿上的鳞片看得眼熟。”又看向夜鸦,夜鸦无精打采道:“不是我做的,是穆竭雨,我只是顺路捡了个便宜。”丹王问道:“逆鳞呢?”夜鸦耷拉着眼睛看看外面道:“被我给卖了。”丹王一时接不上话,憋了半天道:“你不是暴敛天物吗?”夜鸦无所谓道:“卖都卖了还能怎么办。”丹王摇摇头道:“你啊,也罢,也罢,给我个房间,我去把丹炼了。”
风吟月把丹王带走,三杯倒跟着夜鸦走去密室,夜鸦笑道:“你总共三片,你居然能给他两片,你舍得啊?”三杯倒道:“三片能拿来干什么,再说我对那小子确实心有愧疚。”夜鸦继续无精打采道:“看河灯,卖武技,打黑擂,讨要尸体都是你们设的局吧。”三杯倒道:“这不很明显吗?”顿了顿道:“这小子也太给面子了,完全就是牵着鼻子走,托他的福,这次我们就能统一离明城了。”夜鸦继续问道:“黄霸天死后,他那边的人怎么样了?”三杯倒坐上椅子道:“逃的逃,投靠我们的投靠我们,离明城已经没有霸天两个字了。”夜鸦微微点点头,道:“他们三人伏击黄霸天的时候,最后你为什么不出手?”三杯倒无奈道:“所以我对那小子心有愧疚啊,我正欲出手,他就已经开始发狂了。他还真不是一般人,金雷啊,九重金雷啊,平常你见谁渡灾是金雷,这可是传说中的劫数,千年难得一见,平常人渡灾也就三下了事,厉害一点的六下,可他是九下啊!还他妈是金雷,他硬生生的给扛了下来,我也算经历了过大风大浪的人,这次在旁边直接给我看呆了,这小子,我端木鷹服!假以时日又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夜鸦看了一眼三杯倒,道:“他要是个小角色,司空曜阁主也不会亲自收他为徒了。好了,这事就不要声张出去吧。”
这时候风吟月进来道:“丹王的丹炼好了。”夜鸦与三杯倒赶紧出去,众人都来到晏步秋的房间,只见丹王一会儿就端来了一个金色杯子,示意夜鸦把晏步秋扶起来,夜鸦扶起晏步秋三杯倒问道:“老馆,你的丹呢?”丹王笑道:“我手里端的就是啊。”三杯倒凑过来看这一杯粘粘糊糊的东西道:“这东西也能叫丹?”丹王得意道:“这是丹药凝成丸子之前的样子,少见多怪。驱除体内污物必须用刚刚出炉的丹浆,这玩意儿得趁热喝,成丹了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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