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亚已经打了好几年了,这些年天上地下、每个城市、每一片沙丘都不知道埋下了多少条性命、多少条冤魂。良善人家?良善人家能走的都走了,走不了还能活下来的就没有多少个。
而能够活到现在的,哪个说起来都不能算是良善人家。这就是最无奈的现实。战争,尤其是长期的战争中是人性的善与恶闪光点不断碰撞、撕裂的场所。在这里你可以看到烈焰生命中,人最根本的善。
同样的,你也可以随时看到隐藏在人性中那最根深蒂固的恶。侯大盛不会带着自己的人去赌人性中的善,万一赌输了后果将是惨痛的。曾经有一支正在执行任务的小队,他们赌过。
他们放过了撞破他们行军的牧羊人,后果就是这位牧民将他们的行踪暴露出去。这不仅是导致了任务的失败,同时还葬送了小队大部分成员的性命。他们被数百游击队包围,死伤惨重。
更何况,侯大盛他们进入村里就搜到了武器。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里的这些老人和孩子,并非是他们样子看起来那么的无害。让人看住了这里的几个老人和孩子,侯大盛收集了一部分手雷。从这些人的家里找来些工具然后开始布置诡雷。
被伏击,冲出对方的包围圈。豺狗损失并没有特别大,精锐和杂鱼的区别在实战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四阵亡一个重伤,两人轻伤。尸体都抢回来了,重伤员被送到了村子里止住了大出血。
轻伤员破片和弹片都取出来了,包着绷带在后面暂时休息。大部分豺狗的防弹衣或多或少都有了损伤,但至少现在还没有什么问题。村子外面,猎犬用临时搓好的细线拿着地上的灰土擦了一遍。
然后扯开,拴住了几枚捆在一起拔掉了保险栓的手雷。侯大盛则是找来了些许钉子、管子。顺手开始做起了子弹雷,细细的在村口埋下。做好了掩饰后,左右看看没有什么问题。再留下了一些暗记。
村子里的几间屋子,窗口全都被厚厚的棉絮遮盖了起来。外面看不到一丝的光线,里面则是被点上了油灯。挂上屋顶上的电灯此时都已经成了摆设,城里的电站早就被炸的面目全非了。这里失去供电很久了。
“咔嚓~咔嚓~”屋子里,豺狗们沉默的在拆卸从那些死掉的敌人手里缴获的枪械。这里打了好几年了,豺狗也在这里呆了不少时间。他们很清楚这里的习惯,这里就没有几个人是肯花时间清理自己的枪的。
希伯来人好死不死的,又总是往这里投送一批有问题的枪支弹药。所以,只要是缴获自他们的枪豺狗都不得不检查一遍。然后才能在弹药耗尽的时候,把它们补充上去。
“没几把能用的。”一个沙哑的声音毫无感情的响起,这是满脸渣须的汉子。他举起了手上满是火药残垢撞针叹气道:“这些混蛋打了这么久,难道就不知道需要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家伙么?!非要炸膛死几个才知道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