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
乌克兰,基辅。侯大盛手上端着一本封皮有些老旧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轻声诵读着。侯大盛有一段时间,突然对俄文蛮有兴趣的。好像那是在和丹妮学了俄语以后。
断断续续的学了一段时间,侯大盛基本掌握了俄语的发音和日常会话。至于后来的俄文,则是跟起重机学的。别看起重机是个大个子,但实际上他的学历却很高――莫斯科大学社会学和历史系双硕士。
“在他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这样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读到这里,侯大盛忽然不忍卒读下去。很简单,这位作者大约致死也不会想到――他所陈述的最壮丽的事业、那个曾经让他觉得伟大的国家。
会在一夜之间,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曾经唱着的那首《牢不可破的联盟》,叙述着“人类最壮丽的事业”。然后,无比讽刺的分崩离析。一切烟消云散的是那么的快,甚至这让很多人措手不及。
无论是他们的敌人,还是他们的朋友都无比惊恐的看着这曾经让自己窒息又或者是依靠的山峦就这么轰然倒塌。秃鹫和豺狗们,在这座山峦倒下后蜂拥而至,吮吸着他留下的血肉。
你不能说这公平又或者是不公平,你不这么做其他人也会这么做。失去了信仰,这个国度陷入了极大的混乱。持续的混乱中,他们不断的在失血。除了飞来的秃鹫和闻讯而来的豺狗,还有从他们身上长出的蛆虫……
“笃笃~!”书房的门被敲响,猎犬如同侯大盛的影子寸步不离。他走上前去,先拉开小截门缝。然后才彻底的打开了门。丹妮缓步走了进来,毕竟是回到了城市里。丹妮身上没有一如既往的军人打扮。
但她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衣着习惯――爽利干脆。高挑扎起的马尾,简单的衬衫和长筒职业裤。一双平底的凉鞋――如果侯大盛不知道鞋底其实是钢底子,一脚上去能把人小腿胫骨给揣断的话。丹妮穿的是非常正常的。
“明天上午,他们的人就到。”丹妮看着侯大盛,耸了耸肩:“对于你的提议,他们有一些兴趣。但估计不会那么快的定下来。你得有心理准备。根据我了解的消息,他们最近都比较收缩。不太愿意和美国方面起太大的冲突。”
侯大盛放下了手里的书,微微一笑:“他们其实也在犹豫。如果我们给出的价码足够让他们动心的话,我相信他们会考虑直接动手的。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他们来打头阵。”
“嘿嘿嘿……这里到底是俄罗斯的传统势力范围,美国人就算是想伸手肯定也会顾及到他们的反应。会不会直接伸手,这很难说。甚至他们可能会事先沟通,商议好以后把我们彻底卖了……”
丹妮看着侯大盛,道:“所以,别抱太大的希望。两手准备是最好。否则的话,一旦有变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