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虎的话,让侯大盛手里的勺子顿了顿。随后他低着头,继续扒饭。十公里,从前他跑完顶多是一个小时。有时候甚至四十分钟都能够跑完。但现在,他竟然用了六个小时……
他低着头,一身不吭的扒着饭。仅仅是吃饭,侯大盛却足足的用去了几乎半个小时。每吃下几口饭,喝下一两口汤。他总要停顿一下,过了他身体负荷的运动让他现在都没有恢复归来。
甚至,他的抽搐变得更加的严重。因为体力的透支,他现在几乎是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去控制自己身体的抽搐。但这种从受刑时候,电机造成的抽搐却不是他能够说控制,就控制得住的。
吃完饭,侯老虎领着他回到了那栋小楼。厨房的洗澡间里面,有一个大木桶。从大木桶里面,飘出阵阵浓厚的几乎要把人熏的晕过去的中药味。不用侯老虎说,侯大盛便自觉的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扒了。
这个过程,那撕裂的疼痛和抽搐却没有停止。身上的伤口,留着血刚刚干涸的伤口粘连着那破烂的衣裤。干涸的伤口上,腥血已经和衣服粘连在了一起。脱下衣服,就意味着要撕开那些刚刚已经停止了流血的伤口。
侯大盛笑着撕开了,尽管动作很缓慢。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需要去控制自己的抽搐。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已经变得更加的严重。严重的体力透支,让他的抽搐更加的明显。
微笑的将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脱下来,侯大盛蹲进了药浴桶里面。顿时,那温热的药水浸泡到伤口的疼痛差点儿让他直接整个人晕厥过去。刚刚踏进水中,他额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他的微笑没有了,只有苍白的脸色和不住在往外喷薄的汗滴。伤口上渗出的血,开始和药水混合在了一起。侯老虎看了他一眼,抬手拿起放在旁边的热水桶“哗啦啦~”的往浴桶里面,再倒了一桶水。
“下午还得练拳,一会儿泡好澡了你就先休息。”淡淡的留下了这一句话,侯老虎便背着手直接离开了这间浴室。侯大盛渐渐的感觉不到疼痛了,或者说他已经被疼痛麻木了。痛觉神经,开始有些失调了。
伤口有些痒,这种痒却比疼更难受。它让人忍不住的要去挠,但侯大盛却只是靠在浴桶上逼着眼睛开始考虑明天自己再去跑的时候,怎么着也得给自己准备一条拐棍。
泡了好一会儿,侯大盛睁开眼睛缓缓的从木桶里面爬出来。是的,他是爬出来的。因为全身的抽搐,并没有停止。肌肉撕裂的疼痛,依然在继续。身体的每一寸,都似乎在哀嚎着。
浴桶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套干爽的老式迷彩服。用大块的白毛巾,把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侯大盛这才注意到,毛巾下面放着一瓶云南白药,还有一些酒精、棉花和绷带。
吃力的让自己坐在椅子上,侯大盛开始用酒精消毒起伤口。然后把云南白药撒在了伤口上,忍着撕裂的疼痛和不由自主的抽搐拿着绷带给自己缠上。
“吧嗒~”绷带掉在了地上,侯大盛终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抽搐。刚刚吃力的拿起绷带,它就滑落了。好在椅子上,还有好几卷绷带。让自己的气息喘匀了,侯大盛再次拿起一条蹦达。吃力的给自己缠上……
他的手在颤抖着,不时的抽搐一下。整个身体就像是被人电击了一样,不住的颤抖着。不时的抽搐一下。
也许半个小时,也许一个小时。侯大盛抖掉了两瓶酒精,三瓶白药。掉了五卷绷带后,总算是歪歪扭扭的将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起来。他吃力的想要站起来,却一屁股就瘫倒在了椅子上。
笑了笑,侯大盛开始拾叨起跌落在地上的酒精瓶子、白药瓶子,绷带和那些被他脱掉的衣服。浴室里,放着扫帚和垃圾铲。侯大盛撑着自己,半蹲着试图站起来。然而,他猛然腿一软差点儿便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好在他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椅子。但即使是这样,他也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晕厥了过去。支撑着自己,侯大盛半蹲着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穿上衣服。伤口再次因为他的颤抖和抽搐,迸裂开来。
血水顺着伤口,不断的淌出来。侯大盛似乎一无所觉,只是缓缓的在穿着自己的衣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