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殷下课后找到以前带自己的教授。
问了新学期去其他学校实习的教师。
“Z大啊？”
“那边实习教师都是本校下来的。我们学校没有过，不过去Z市乡村的有一波。”教授想了想，才开口说。
戚殷垂眸，温和的道谢后离开。
细雨纷纷，戚殷淋着雨走向停车棚。
连老天都拒绝的喜欢落在他怀里，想要递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戚殷目光浅浅，往日的温和只存在表面。
他心脏发麻，只后悔没在见到盛硭瞬间紧紧抱住她。
戚殷伸手，密密麻麻的雨水打在掌心，不疼却让他极度留恋。
“学长，我有些问题想问你。”身后有个女孩跑过来，抱着怀里的实测资料。
戚殷停下脚步，侧身站到走廊里。
“什么？”
宋箐箐笑嘻嘻的站在他身侧，“就是上节课教授说的。我后来问他的时候他说你当时报告分拿了第一呢。”
戚殷目光落到她摊开的的资料上，他扫了一眼道，“你可以看看教授曾经发表在论坛的【心脏疼痛等级感】。对你会帮助很大。”
宋箐箐抬眼对上他柔和的眸光，小声道，“我朋友说她看过，她说教授这一篇只能用来分析：因为地域发生的暂时性病案，不会导致去世的小病情。
像心脏病这种致人死地的病他没有解释清楚。”
“可是我们作业是从大到小都要写……”
戚殷顿了一下，奇怪道：“文章不是分析了所有分类的疼痛病情吗？”
“不是啊，我记得很清楚。你看……”宋箐箐打开论坛，点进那个文章给他看。
戚殷看完后，若有所思。
“这个你可以问他要我的报告，我现在手里没有了。”
戚殷说完，随口找了个理由大步走开。
如果按照教授的文章那样说，醉氧就是典型的例子。
那么盛硭的病情……
他按耐住心底的愉悦，大步走向停车场。
宋箐箐噘嘴，跺着脚看着戚殷冷漠的背影。
什么啊。
朋友不是说，当老师的都喜欢别人问他问题吗。
她又叹气，跟男神说句话都很难啊。
——
戚殷回到医院后，陈骁正坐在他诊室里玩手机，看到他来了直接道：“你和盛硭怎么回事儿啊？”
“这才几天，她怎么说走就走？”
戚殷没理他，穿上白大褂，往脖子上挂了听诊器。
“老班可是说了，盛家那边对你不满意。你要不努力往上爬，要不就放弃盛硭。”陈骁皱眉。
他真的非常希望盛硭和戚殷能成，当年他们两个可是被所有人都羡慕的一对。
那么多年了，两人心里都有对方。
为什么就没人挑破那层纸呢？
“其实，程霜也还行，虽然比盛硭差了亿点儿。”陈骁自言自语。
见戚殷在书架上翻来找去，也不理他。
他心里不耐烦，“我给你看张图。娇娇发给我的。”
他说着，把在Z大论坛的那张“暧昧”图片怼到戚殷眼前。
“优秀的人真的很受别人的喜欢！你要是不为她努力，自然有人拼了命为夺得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