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青丝紧紧抱着徐冷的腰,像个孩子一样依恋的躺在他怀里,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傻瓜。”徐冷抱着她那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温软娇躯,温暖的笑着。他明白,以她的性格,既然能允许他吻她,那么她这一生,除了他,便不可能在接受别的人了,这同样是一种无声的承诺———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休!
还有什么,比佳人义无返顾的深情更让男儿心颤?
时间一点点过去,徐冷低头一看,怀里的墨青丝竟是已经小嘴微张进入了梦乡。明白佳人这两天肯定想念着他,没有睡好,徐冷伸手轻轻将她的微蹙的黛眉舒展开,起身将她抱回了房间的床上,轻吻了一下她那光洁的额头,小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望着她熟睡的样子,徐冷忽然想起了那个与他同一个姓氏的诗人所写的诗———她是睡着了,星光下一朵斜欹的白莲,她入梦境了,香炉里袅起一缕碧螺烟。她是眠熟了,涧泉幽抑了喧响的琴玄。她在梦乡了,粉蝶儿,翠蝶儿,翻飞的欢恋。停匀的呼吸:清香渗透了她的周遭的清氛;有福的清氛,怀抱着,抚摩着,她纤纤的身形!
当墨青丝醒来时,窗外的天幕已经完全黑暗了下来,看着漆黑的房间,发现身边的他已经不在,墨青丝莫名的有些彷徨和难过,猛的起身鞋子也顾不得穿就那么光着玉足跳下了床打开了房门,冲了出去———她要找他。
客厅莹白的灯光让她刚睡醒的眼睛微微的有些睁不开,但她的心却安定了下来———他还没有走!
这个时候,徐冷正好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一只手端着锅,一手则拿着一个盘子,看见墨青丝,他温柔的笑了,“起来了?快去洗漱一下,可以吃饭了,我都做好了。”
墨青丝看着徐冷将锅里的番茄炒蛋盛到盘子里放到了餐桌上,而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热气腾腾的菜了,香菇炖小鸡,南瓜炒肉,冬瓜排骨汤,除了这个,还体贴的放着一杯热好了的牛奶。
“怎么没穿鞋子就跑出来了?本来就身子弱,别冻出病来了。”徐冷将锅放回了煤气灶上,出来注意到墨青丝竟然没有穿鞋子,皱了皱眉头去给她拿了棉拖鞋,蹲下身帮着她穿上。
“来,尝尝看,味道合不合胃口。”徐冷没有在意佳人的发呆,又进厨房洗了手,端出来一碗皮蛋瘦肉粥。
望着眼前一脸温柔地男人。墨青丝地眼泪终于从美目中一点点地滑落。顺着雪腻地脸蛋慢慢流下。
这种被人关心被人疼被人悉心照料地感觉。只有他出现了她才能感受到。她从小被人丢弃在孤儿院门口。一直孤单地在孤儿院里长大。没有钱上大学。早早地就出来找工作养活自己。遇见形形色色地贪婪眼神。见识各种样地丑恶嘴脸。忍受各种各样地委屈。反抗形形色色地骚扰。直到后来自己写作让生活安定下来。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用孱弱地肩膀支持着。而到今天。她明白。以后她不是一个人了。
“怎么哭了?别担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地陪着你地。”
徐冷明白玉人在担心着什么。在他轻轻用手拭去她眼角泪珠地时候。墨青丝将头靠在杨锐肩膀上。无声啜泣起来。
她躺在他地怀里。尽情地哭泣。肆无忌惮地哭泣。不用再担心支撑不住。因为已经有人会为她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