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郡莒县。
陈翎送走前去招揽诸葛瑾的许汜之后,左右无事,便觉得有必要前往琅邪城一行。
将政事交付于李封,仔细嘱托了几句之后,陈翎便带着随从向琅邪城而去。
现在琅邪郡内政务通达,百姓安居乐业,蒸蒸日上,除去一小撮执迷不悟的士族比较让人心烦之外,琅邪可谓是乱世中的一方净土,一片祥和之地。
战船已经在试航,不知是否顺利?
怀着这样一种期待,陈翎一路疾行,花了半日时间就到了琅邪新城。
骑马来至琅邪新城门口,远远就望见周泰、陈震二人迎在道旁,周泰全身束甲,本来略显年轻的脸上现在威势非常,抱拳说道:“子仪,莒县无恙乎?”
陈震随后拱手道:“子仪兄!”
陈翎欣喜着翻身下马,急走几步上前,挽住两人臂膀笑道:“孝起,幼平,我在治所无事,听闻你们已经制成一艘战船,特来观看。”
周泰、陈震两人听闻陈翎如此说道,不由相对苦笑一声,陈震前行引路道:“子仪,我等按照图纸造就的船只,的确巨大非常,可…”陈震说着望向周泰。
战船已经造了出来,这是好事啊,怎么两人苦笑相对?陈翎莫名其妙,转望向周泰,只听他言道:“虽然早在琅邪建城之时,我便与曹性早晚操习水性,以待战船制成之后,便可立刻成军。但现在看来,军士上得新船,尝试航行了一程之后,各个都有无从是处之感,号令不明,前行后退,左转右弯等诸多细节一时间不能分辨清楚。”
陈翎听闻,心中同样也满是苦笑了。
以前左满舵,右满舵,几节什么的,听是听说过的,可实际上具体是什么,自己可不知道啊。
陈翎叹了声,想起周泰可是水寇出身,遂问向周泰道:“幼平,长江上的船只如何行事,你这些可知否?”
周泰呵呵一笑,答道:“那种舟可不能与战船相比,一个人就能驾驭行进,…”周泰没有把话说完,言下之意是他也不懂。
陈翎又叹一声,跟着呵呵笑道:“此事我不管,如何为之,你与孝起商议之后,列出明细来,按照操练罢。”
虽然是在行走中,但周泰、陈震两人还是郑重接令道:“诺!”
此前三人说笑无所谓,但此刻陈翎所言事关今后水师指挥号令等重大事项,拟定这样一套规范出来,其他不必多说,今后随着吕布一势的壮大,身为规则制定者,周泰、陈震两人势必在吕布水师中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
所谓流芳百世指的就是这样的事情罢。
柳毅斩杀贼首之后,无力再战,率残部脱出战场,至于平寿城中是何人何将,他已经顾不得了。
看着身后仅有百数人跟随自己逃出,柳毅的心中在泣血,握紧手中的大刀,暗暗发誓道: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回琅邪莒县的路很好走,现在青州黄巾军都在与吕布军势交战,就算偶尔有小股贼寇,也在柳毅泄愤之下,斩杀一尽。
无了粮草辎重的负担,受伤了的柳毅留下步卒缓行,领十数骑疾驰奔向莒县。
“救兵,请救兵!”柳毅心中满是苦涩,就算回到莒县之后,立即提兵北上,那也是在两日后的事情了,那平寿城中之将,能支撑到援兵的到来吗?
拼命驱赶着马匹,柳毅脸色铁青,还在渗着血水的伤口,他没有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