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的本事儿,卞世纯还是信得过的,打劫这种事情,卞世纯并不担心自己儿子不能得手,而是有点担心善后的问题。
如果是烟馆和青楼,那就好说多了,毕竟这两个地方出来问题,没办法摆上台面,至少不可能写折子告御状。
如果事情只限定在重庆府,那就要简单多了,那怕有个万一,卞元祖被人发现了真实身份,卞世纯也用不着担心,左右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
“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老子我不知道你的事情,家里这边倒是可以帮你照看着。”
“那就多谢父亲了。”
卞元祖之所以想到打劫上面,主要是火铳队经过几个月高强度的训练,也是到了检验他们训练成果的时候了。
人的潜力是有一定限度的,训练再多实力也不可能一直提升下去,这种时候进行一次实战就是一种很不错的选择。
至于白莲教徒那边,卞元祖也不怎么担心,几个月下来绝大多数人已经被驯化了很多,加上有老爷子看着,至少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出现问题的。
第二天,卞元祖把所有火铳手集合了起来。
“你们这几个月的实力提升很不错,爷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爷是一个很公平的人,做错事受罚,有功自然该赏。
不过训练再好,也是需要实战来检验的,毕竟实力再强,如果发挥不出来也没有什么用。
所以,这次我打算带你们外出一趟,地点重庆府,目标则是烟馆和青楼里面的银子。
等任务结束之后,爷再根据你们各自的表现一起论功行赏,现在告诉爷,你们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在杨单的带领下,所有火铳手高声呐喊道。
长时间的训练是可以激发一个人体内的热血的,读书的人喜欢算计,练武之人喜欢动手嘛。
不然武功练的那么高,不找人试试,岂不是和锦衣夜行一样吗。
人嘛,都是有表现欲的。
当天,卞元祖就带着牛管家和吴丹丹,在两个护卫的护送下,坐船去了重庆府,打算先打个前哨。
至于火铳手们,则会过两天再出发,毕竟卞元祖不可能就这么直接带着几十个人就杀到重庆府去打劫啊。
顺水而下非常快,虽然只是人力划桨,四五百里的水路,不过半天多的时间就到了。
木船靠上朝天门码头,吴丹丹看着那高高的石阶,哀叹道:“好高啊,这么多石阶爬上去怕不得累死人!”
“哈哈,没关系,爬不动了就告诉爷,爷把你背上去。”卞元祖笑道。
“才不用!”吴丹丹指着水线上面一点的地方,说道:“那里有滑杆呐,我们可以坐滑杆上去。”
不但有滑杆,还有棒棒,一个青衣小帽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着卞元祖行礼笑道:“这位爷,你们需要人力帮忙上码头吗?
我们这边有滑杆,有挑夫,价格绝对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