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柱听到老娘的话,蹭蹭蹭地就跑进去,然后差点直接被熏出来,最后强忍着恶心,给他爹换好,洗好。
脏衣服跟褥子,他没有脸面让媳妇洗,直接自己去河边洗。
这一幕,也让村子里所有人都知道宋根生真的瘫痪在床,屎尿都靠着儿子伺候。
宋宝生家里被雷劈,宋根生瘫痪,村里人私下议论,这就是报应。
宋根生却还傻傻地等在那,希望三弟跟金来几个侄子能来看望他。
可惜一连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眼神越来越暗淡,几个儿子对他越好,反而越让他变本加厉。
宋喜宝白天制药,还得学认字,晚上被宋根生吵闹弄得完全休息不好,脸上的肉肉眼瞅着掉没了。
宋老婆子赶紧又杀了一只鸡给孙女补一补,“喜宝,你多喝一些。”
“奶,我吃不下了。”宋喜宝已经吃了一只鸡腿,一碗面,奶立刻又给盛了一碗汤,真的喝不下。
“那奶留着,你晚上喝明天喝。”宋老婆子舍不得给其他人吃,在这个时候得紧着孙女来。
“奶,天热留不住,您跟爷年纪大,三婶有喜,还有哥哥弟弟们,娘,二婶,都分一些。”宋喜宝不愿意吃独食,而且不给爷吃,对奶的名声不好。
“没事,晚上你再吃一顿,我再放到井里,不耽误明天吃。他们都能吃饱,身体不差。你爷这情况,更不能喝汤汤水水,糟践人。”宋老婆子执意给孙女一个人吃。
三柱媳妇也劝着,“喜宝,三婶身体好着了,不用吃。你这小脸都瘦得发白,听话,好好吃。”
“喜宝,大哥也不用吃。我们身体特强壮,你得多吃,要不然奶跟爹娘多心疼。”宋大牛拍着胸膛,证明他很强壮。
宋三牛吞了吞唾液,虽然很馋,但是懂事地不开口,不吃。
宋喜宝见全家人说什么都不喝,她只能享受着独宠,没有再劝说。
宋大柱见全家人都不说话,轻轻地开口,“娘,要不给爹吃一碗,我伺候,您不用操心。”
听到这话,四个柱子都看着宋老婆子,毕竟现在宋根生是一个病人。脑卒后,并没有开任何药,等于没有花家里的银子。
若是一碗鸡汤都不给,是不是有些过?
宋老婆子看着四个儿子叹气,都是好孩子,为什么还有个爹呢?
“让他吃,吃了作践你们,你们乐意,娘何必要当恶人。”她心疼儿子有什么用,那个老东西不心疼。
试问这三四天,明明多次都有机会不拉在床上,但是宋根生就是故意的。
这大热天,那气味真是让人受不了,她得替喜宝想办法。
“老大媳妇,晚上喜宝跟你睡,让大柱他们轮流睡在这屋。等农忙结束,再搭两间茅草屋。”宋老婆揉着头,她上辈子估计挖了宋根生的坟。
否则这辈子怎么会遭受这么多委屈呢?
“娘,我听您的。”大柱媳妇当然愿意,闺女多香,比搂着男人好多了。
宋大柱也没有反对,端着鸡汤就给亲爹送过去了。
宋根生见碗里,只有汤,没有肉,生气地喊着,“肉,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