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仿若已成了深入骨髓的记忆。
端木言,林长夕,素问,萧隐仇,钟思,石菲菲,姚纤纤,以及穆亦文甚至连穆亦霜都被人抬着,一一扔进了空地。
“邓管事。”胡钰整个人都带了光:“今天挑哪个捕猎者来伺候他们?”
邓久兰靠在椅背上,兴致缺缺开口:“依你之见呢?”
“他们人多,捕猎者若是少了,恐怕会吃亏。”
邓久兰眉眼如斯:“所以呢?”
“不如,将捕猎者都放出来?又热闹,又好看。”
“别……这样不好。”
人群里有细弱的女子声音传来,在一片欢呼里显得尤为突兀。
“桑柔,你到底是哪头的?”胡钰挑眉怒喝:“给老子闭嘴!”
被唤做桑柔的女子,正是方才在营房中被邓久兰泼了一身茶的木然少女。
她性子胆小又木讷,往日没少被人作践,从来没有过半句反抗。
今天谁也没有想到,她竟开口替端木言等人说话。
“捕……捕猎者都……那么凶悍。他们……他们都还没有醒,这比赛……不公平。”
她声音怯怯的,身子也抖得厉害。却还是断断续续将话说完。
邓久兰凌厉的目光冰刀一般扫向了桑柔,桑柔吓得一颤,却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不肯退缩。
“咱们天堑,最讲究公平。”
“呵。”邓久兰勾唇浅笑:“有点意思。”
她瞧向胡钰,意味深长:“这事可有人反对了,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