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昂扬的汉子,瞧上去竟比瑾哥儿占地大不了多少。感觉到林楚的目光注视,他越发瑟缩,将整张面庞埋入到双腿之间。
“咳。”林楚掩唇低咳,努力找话题,试图缓解尴尬:“那个……。”
格拉拉,轰!
一声巨响轰鸣,静止半晌的铁笼荡了一荡,忽然下降。
咯吱吱,哗啦。
下降的速度极缓,铁索搅动的声音单调沉闷在四下里回荡,旁的声音再也听不到。
寂静中的沉闷,足以叫人疯狂。
“林大人。”花亦咬牙开口:“我来……。”
“你就坐在那里。”林楚迅速开口:“不需要靠过来。”
花亦顿了一顿:“好。”
林楚能听出他声音中的落寂,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凄凉和悔恨。
林楚眨了眨眼,花亦大约与自己八字不合,但凡与他接近,受伤的总是自己。
所以才让他离远些。他这个表情,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便误会吧,她并不愿解释。
凭他对端木言做的那些事情,多凄凉悔恨都不为过。
两人均没有再开口,直到铁笼子咣的一声落了地。又等了半晌,依旧没有旁的动静。
花亦抬手摸了摸瑾哥儿额头,感受到热度明显下降,长长舒了口气。
有心向林楚道谢,想起她方才言论讷讷闭嘴。再悄然后退,再退,直到后背抵在铁笼上。
林楚将他举动瞧在眼中,缓缓抬眼:“你为什么要随我一同跳下来?”
“啊?”
花亦震惊抬头,眼底闪过欣喜,嘴唇翕动半晌才开口:“我……可以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