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你是不知道。”
陆安笑嘻嘻盯着灯火下专注瞧着和谈卷宗的林楚,说的眉飞色舞。
“在公堂上的时候,那一家子跟狗一样,互相攀咬,连三老爷偷了厨娘一只袜子都给抖出来了。都不用太守大人用刑,打的那叫一个精彩。那个场面呦……啧啧。”
“你说,那一家子像什么?”
陆安说的正兴奋,忽被林楚打断,笑声戛然而止,茫然抬头瞧向林楚。
灯火下,林六爷的双眸正盯着他一瞬不瞬。眼底似有细碎红芒一闪,冷若冰霜。
陆安打了个哆嗦,面色苍白。他方才好像也许大概说……像……狗一样?!
“六爷您可千万别误会。”陆安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我指的是三老爷那一家子,绝对没有说您。”
“是么?”林楚声音懒倦,唇畔笑容意味不明:“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们林爷也曾经是夔州林氏一部分。与林老三是实打实的亲戚。”
陆安……
得意忘形,古人诚不欺我!
“陆安,迟早有一日,你要死在自己这张嘴上。”
“六爷。”陆安苦了脸:“您是天下最善良,最英俊潇洒的人。您就瞧在我这些日子为您为夔州府鞠躬尽瘁的份上,千万别把这话告诉林爷啊!”
“不告诉他么……。”林楚眸色如水,素白指尖轻叩着桌面,唇齿笑容更甚。
陆安被她笑的毛骨悚然,房中单调的音节似乎正一下下敲在他的心上。每响一声,便能叫他的脊背折弯一分。
“您要我做什么尽管说,陆安定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