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眯了眯眼,花翎表面上替她说话,其实字字句句皆将她置入万劫不复。
她一再提醒众人,证据完备,且她杀人动机就是寻仇。她的手段比之百里如松,高了不是一点半点。
“宗主。”花翎瞧向林止:“花翎与六爷也算是旧相识,实在不忍瞧见她背负冤屈。如今唯有让慎行司来调查此案,方才能够还六爷的清白。”
林止冷睨她一眼:“你一个冒名顶替,妄图窃取荣华富贵的罪人,拿什么脸来教本座做事?慎行司查案哪及得上宗正府?”
林止一句话令所有人想起了花翎的壮举。她假冒端木言的事情曾在上京闹得沸沸扬扬,真正的勋贵圈子,各个对她不齿。
花翎咬牙切齿,再维系不住脸上的温和柔弱,恨得牙根痒痒,却不敢与林止相争。
林楚头顶有灼灼一道目光压下,狠厉似刀锋霜剑欲置人于死地。她抬头望去,花翎目光闪躲如受惊的小兔,瑟缩在一侧暗自垂怜。
这一次,却并不如从前一般有人替她出头。
林止声音又起:“本座听闻娘娘最近身子不适,今天的事情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将人带走。”林止朝陆安丢个眼色,无半分情绪也无。
“慢!”林楚眸色如霜,仰头瞧着高高在上的大哥:“今天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林止皱眉:“别闹!”
“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林楚容色清淡:“今后的道路也注意不能平坦。只有历经风雨方能得见彩虹,我的人生便该由我做主。无论是你还是爹,都不可能代替我过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