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们在人数上就落了下风。
萧涛正为这事焦心不已,突然,他看到从汝州那边来了十几个人,和两个领头的将领说了些什么之后,这三千人马马上就走了,更奇怪的是,这十几个人并没有跟着他们走,而是也悄悄地钻进了道两旁的密林之中。
这十几个人是什么人呀?萧涛百思不得其解。
正这时,一个探子急匆匆跑来,小声地说:“王爷,奥利坦国的给养部队来了,离这还有三里多路程。”
萧涛心头一喜,对身边的几名传令兵说:“传令下去,准备截击!”
几个传令兵跑了出去,向其它将领传达了萧涛的将领。
没过多久,萧涛看见一眼望不到边的一队人马从远处迤逦而来,从一车双一车的粮草辎重看,以及服饰上看应该就是奥利坦国的给养部队,而且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些运粮队伍当中有一大半人是民夫,护粮的军兵大约两千人左右,有一名将领率领着。
这位将领叫其其纳格,是布达佩的一名心腹爱将,他奉布达佩的旨意在国内大量地征粮,因为所需的军粮太多,征不够数,他就下令军兵半买半抢,弄到奥利坦国民怨四起。
好容易凑够了数目,他马上带领本部两千多人马押着粮草、辎重向汝州方向进发。
因为刚刚下了一场雨,崎岖的山路上更不好走了。
队伍正艰难地向前走着,忽然山路两旁传来了一阵闷闷的牛角号响,紧接着数不清的箭矢从两旁的密林中射了出来。
箭如疾雨,矢似飞蝗,那些护运粮草的军士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就纷纷中箭倒地。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护粮的士兵已经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在其其纳格的指挥下向两旁的密林中冲杀,可是他们一冲进密林先后掉进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之中。
那些陷阱的底下全部立着削得如刀尖般的竹签子,掉进陷阱的士兵第一拨掉进去的被竹签子刺中,满身的血洞,他们还拼命地挣扎,可是第二拨士兵掉下来正砸在第一拨士兵的身上,第一拨士兵就没声了,而换成是第二拨士兵的惨叫。
现场鬼哭狼嚎,十分恐怖。
站在密林高处的萧涛见护粮的军兵已经死伤大半,他一挥手中的刀,大喝了一声,“冲。”
潜伏在山路两旁密林中的三千阿军像豹子一样冲下山去,和那些不到一千名奥军的护粮兵厮杀在一起。
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其其纳格所带领的士兵只剩下几百人了,其其纳格更是杀得一身是血,浑身是伤。
他见大势已去,对剩下的军兵大喊,“烧,把粮草全部烧掉,不能留给这些阿军。”那些军把点起火把向粮草厂上扔去。
不一会儿,所有的粮车都被点着了,一时间火光冲天,半边天都被映红了。一些被受伤了的士兵和民夫无处躲藏被烧成了火人,惨叫连连。
正在指挥军兵冲杀的萧涛一见火起,不由得大惊。这次截击敌军的粮军,他打算用这些粮食缓解阿尼汗国国内的粮荒,他没想到奥军竟然会烧粮草。
他顾不得追击那些逃跑的阿军,命令手下的军兵马上全力救火抢粮。
可是因为是在山中,四处也没有水源,又因为火太大,所以,虽说军兵们抢了些粮食出来,也大多被火烧得半黑半焦了。
萧涛眼看着无数的粮草烧成了灰烬,恨得连连跺脚。
正这时,刚才那十几个传令兵模样的人押着一瘸一拐的其其纳格走了过来,为首那人向萧涛一拱手,“王爷,我们是勇亲王的手下,我叫贺翔,这家伙想逃跑,让我们给抓着了,请王爷处置。”
萧涛连忙问:“贺将军,勇亲王让你们来干什么呀?刚才那三千兵马……”
贺翔点了点头,“王爷,我们勇亲王料定奥军有可能留下一部分军马保护粮道,所以让我等几个到库里克的大营里偷了支军令箭,然后假扮成库里克的传令兵把这些人马给调走了,这样王爷您可以更容易截粮成功。”
萧涛叹息了一声,“勇亲王真是料事如神,他早猜到他们会留下军兵保护粮道,只可惜……”他看了看那些已经烧成灰烬的粮草,又叹息了一声。
贺翔说:“王爷,事已至此,您再惋惜也于事无补,据末将看,现在近三十万的奥军粮草已经没了,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您应该马上带人从他们后面掩杀,和你们在汝州城内的部队前后夹击,一定能取得大胜!”
萧涛点了点头,“贺将军说得有理,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回去向勇亲王转达我的谢意,就说等我打完了这仗之后再感谢他。”
贺翔点点头,带着那十几个人走了。
萧涛点齐所有的人马,向汝州城方向杀了回去。
再说汝州城这边日夜不停攻城的奥军,一连攻了两天,死了两万多人,可是汝州四城门一个城门也没法能攻开。
布达佩又让塞尼亚用上她的魔兵,可是城内的萧塔嘉好像早有准备,还没等那些黑衣黑甲的魔兵落到城头,早有无数名弓箭手用雨点般的箭矢把他们从天下射了下来。
见自己的魔兵纷纷从天下掉到地上,塞尼亚痛心不已。
眼见看着已是傍晚时分了,布达佩见没有成功,不由得大怒,让人燃起火把,再让库里克组织敢死队攻城。
就在这时,他看见两名他安排在山路上护粮的将领带着他们的三千人马从后面冲了过来。
他有些茫然,等那两名将领冲到他面前,他厉声喝问他们:“你们不在那边护粮,跑这儿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