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涛和宗毕两人争吵的焦点是要不要按照萧涛和关冲天事先计划好的,不再守范州,继续向后撤退,一部分兵退到汝州,另一部分兵趁着夜色悄悄地埋伏在范州和汝州之间的山路两侧的密林中伏击奥利坦国的后勤给养部队,并从后面包抄奥军,和汝州的兵前面夹击奥军。
萧涛要按原计划行事,宗毕强烈反对,因为他们现在只剩下不到五万兵马,如果再分出一部分兵去设伏,那么汝州很难守得住。
两人争论了半天,萧涛火了,大声地对宗毕说:“辅汗,我们现在只有不到五万兵马,而奥军有二十多万,我们单方面死守,你觉得我们守得住吗?”
宗毕反唇相讥:“你还知道我们兵少,兵少你还要分兵,你这不是釜底抽薪吗?我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死守汝州待援。”
宗毕所说的援兵指的是他刚刚让人去达鲁族调兵。
阿尼汗国的军队与其它国家不同,分五部分,一部分属于国家军队,主要由大汗掌控,另外四部分在四大部族的手里,如果没有四大部族族长的同意,大汗是无权调这些族兵的。
而宗毕是达鲁族的族长,之前容州形势危急,萧涛就请宗毕调达鲁族的兵来,因为达鲁族的兵马是阿尼汗国五支部队当中最能打最强悍的部队,可是因为宗毕知道萧涛一直不服自己,他正想借机打压一下他的傲气,让萧涛知道自己在阿尼汗国的重要程度,别外一个原因,他希望奥利坦国把萧涛所掌握的这支国家部队给打光了,那么在以后在阿尼汗国他就可以一手遮天了,正基于上述的原因,宗毕拒绝了萧涛的请求,没有派兵增援。
可是现在,容州没有了,潭州又丢了,眼看着范州也守不住了,宗毕这才有些慌神儿了,所以他才派人去调兵,可是达鲁族的兵马远在达鲁草原,离范州还有三百多里的路程,来到这里最少也得四五天的时间。
萧涛认为以现在两军的力量对比阿军不可能能守得住四五天的时间,所以他决定用奇兵,先退后伏再前后夹击。
可是宗毕反对这个作战方针。
他大声地呵斥萧涛,“萧涛,你是阿尼汗国的亲王,兵马大元帅,怎么能老是撤退呢,这样再退下去军心就散了,还有,再退就是汝州了,汝州之后就是我们的都城了,我们就无路可通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在这里和敌人血拼到底!”
萧涛没好气地说:“血拼到底?就凭我们现在这不到五万人和对方的二十万人马拼?你这不是拼,这是送死!把所有的兵马都拼光了,有什么意义?我们不能和他们硬拼了,只能智取!智取最好的办法就是断了他们的粮道,抄他们的后路!”
宗毕针锋相对,“你用三万人马抄他们的后路,他们反身杀回来呢?你如何应对?”
两人正吵着,门外传来一声,“如果他们返身杀回去我们正好前后夹击他们!”话音未落,一身戎装的萧塔嘉走了进来。
宗毕诧异地问:“大汗,你不在都城守着,怎么跑到前线来了?”
萧塔嘉说:“我把京畿卫戍部队的十万兵马带来了。”
听了这话,萧涛和宗毕同时大惊,萧涛问:“妹妹,你这样京城不就空了吗?”
萧塔嘉没好气地说:“国家都快亡了,还要京城干什么?索性拼了。”
宗毕以为萧塔嘉赞成自己的看法,说道:“还是大汗英明,我也认为我们必须在这里和他们决以死战!”
萧塔嘉看了宗毕一点,“辅汗,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决一死战,并不是在这里和他们硬拼,刚才我们的争论我都听见了,我同意我哥哥的战略,先退出范州,拉长战线,然后在后面断他们的粮道,并从后面包抄他们,只要我们三军用命,完全可以打败他们。”
原来,萧涛也担心自己的兵马太少,虽说按照原计划可以在后面断了奥军的粮道,并从后面包抄他们,但是他们如果返身杀回来,他们有二十多万的人马,也很难取胜,所以他让人给萧塔嘉送信,让她带兵马来助战。
萧塔嘉接到信之后,只留下一万兵马守都城,接着亲率十万大军直奔范州而来。
话分两头,阿尼汗国这边萧涛亲率三万兵马埋伏于范州和汝州之间的高山密林之处,暂且不表
再说奥利坦国这一边。
这天上午,布达佩顶盔贯甲腰佩长剑在大营门口当着所有将士的面儿杀牲祭旗,接着他拔出长剑一举,“将士们,出发!”
下面二十多万人马,刀枪并举,呼声雷动,可是就在这里,忽然平地刮起了一股怪风,那风不在别处刮,只在布达佩眼前的大王旗周围盘旋着刮。
布达佩的话音刚落,那股怪风扶摇直上,把那面大王旗刮得烈烈作响,突然,那面大旗倏地从旗杆上飘落了下来,飘飘悠悠地落在布达佩的眼前。
全军将士都眼睁睁地看到了这个怪异的场景,心头都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临出战之前王旗掉落,这不是好兆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