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一时之间到哪儿去弄这么多钱呢?
雷化权正冥思苦想,一个下人进走来,小声地说:“相爷,秘书少监方伯仪求见。”
听说方伯仪来见自己,雷化权心里动了动,以前方伯仪有二王子在后背撑腰,并不把雷化权放在眼里,现在二王子倒了,这个方伯仪应该是想攀附自己的这棵大树。
方伯仪的才干,雷化权是了解的,他现在也需要一些能帮自己做事的干才,于是对下人说:“请方大人进来。”
方伯仪进来,深深一揖,“相爷,下官有礼了。”
雷化权摆了摆手,“伯仪,我现在已经不是宰相,您不要乱称呼。”
方伯仪谄媚地说:“相爷您重新入阁拜相也不过是早早晚晚的事,还是这么叫着吧,省得以后改还麻烦。”
听了这话,雷化权不由得哈哈一笑,问道:“伯仪,这么晚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吗?”
方伯仪把范小楼给自己的那二十万两银票掏出来放在雷化权手边的桌上,然后说:“最近下官做了些生意,赚了点小钱,想起以前相爷对下官的诸多关照,这不,想来孝敬相爷一下。”
雷化权装作不为所动地端起茶杯,溜了一眼桌上的二十万两银票,喝了口茶,之后意味兴长地说:“伯仪,没想到,你最近这段时间活这么滋润呀?”
“最近和一个朋友做了点小生意。”
“一个朋友?谁呀,我认不认识呀?”
“范小楼。”
“范小楼?”雷化权想了想,“是不是那个被称为楼兰首富的范小楼呀?”
“相爷,正是这个范小楼。”
“你们都赚什么生意,赚这么多钱呀?”
“什么好赚做什么,最近我们在收粮。”
雷化权有些不以为然地说:“收粮有什么好赚的?”
“据范小楼说,半个月内不仅咱们楼兰国,就是周边各国的粮价一定大涨,会涨到史无前例的水平。”
“为什么呀?难道半个月内会发生大天灾,他范小楼不是个买卖人吗,怎么忽然变成了算命先生了?”
“相爷,他并没有说半个月内会发生什么大天灾,不过他说半个月内阿尼汗国和奥利坦国会爆发大战,而最终的结果会是以阿尼汗国取胜而告终。”
“胡扯!完全是胡扯,你没听说阿尼汗国已经退出容州了吗,如果他们想和奥利坦国打,怎么会退出容州呢?”
方伯仪微微一笑,“相爷,事情的关键正在这里。”
“哪里?阿尼汗国退出容州?”
方伯仪点了点头。
“为什么呀?”
方伯仪把沈小楼给他分析的话跟雷化权又说了一遍,雷化权听了半信半疑,“你是说勇亲王和那个萧涛使的是以退为进之计?”
“正是。而且勇亲王要利用这次的事发个大财。”
“买什么大财?难道也是收粮?”
“相爷,您真是圣明烛照,正是收粮,您听没听说最近蒋良正在到处大肆收粮的事呀,听说已经收了一千多万石了,他一个小小的蒋良估计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和胃口吧?”
“这件事我听说过了,这件事的背后应该是勇亲王在操纵,只不过,我没有往这方面想而已。”
“相爷,人家勇亲王可以借这次机会发财,我们为什么不也顺便赚它一笔呢?”
雷化权哼了一声,“伯仪,你不会是让我一个吏部尚书做买卖吧?”
“不用相爷参与,不过,如果相爷愿意投个干股,范小楼说了愿意把利润的一半孝敬相爷。”
雷化权心头一震,“利润的一半?他要我做什么当干股呀?”
“他想要一份由摄政王爷签署的可以遍通全国的通关文书。”
“他要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和勇亲王竞争了,勇亲王现在是亲王而且是宰相,还是钦差特使,权力巨大,他的粮食可以全国通行,如果我们没有不能也像他那样可以全国通行的话,我们就没办法和他竞争,所以……”
虽说方伯仪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雷化权还是听明白了,他点点头说:“这件事得容我想想。”
“相爷,您想想可以,不过得快,要是等到他们两国打起来了,我们再收,那时粮价就起来了,我们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明天吧。明天我给你准信儿。”
“那我回去等相爷的好消息了。”
方伯仪走后,雷化权在书房时来回踱了几圈,现在他正需要一大笔钱,没想到这钱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正这时,下人又走进来,“老爷,摄政王来了。”
雷化权忙说:“快请,快情。”
不一会,古仁康一脸沉郁地走了进来,招呼也没打就坐在椅子上问雷化权,“刚才我看见方伯仪了,他来这干什么?”
雷化权拿起那张银票,“他给咱们送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