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州是个山清水美,物产丰富,人杰地灵的州城。
尔理国统治时本来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后来奥利坦国占据之后,由于军费繁重,给百姓们加了许多苛捐杂税,百姓们一下变得民不聊生,民间民怨甚深,一直盼望着尔理国能复国。
这天中午,街道上的百姓忽然看见一个人骑着一匹飞马从天而降,远远的见这人丰神潇洒,神采飞扬,又见他从天而降,以为是神,百姓们都纷纷跪在地上磕头参拜。
守城的两个新兵见一个人从天而降,以为是妖怪,拿着刀枪冲上前,把关冲天给抓住了,送到刚刚刺史衙门。
贺翔正在刺史衙门和几名官吏商谈招兵买马的事宜。
因为手中有钱,军马、兵械倒是买了不少,可是因为富州人向来性格绵软,不喜欢打仗,百姓们更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在家种地打粮,而不是去当兵,所以兵招得很难。
贺翔一心想在勇亲王面前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本事,可是看见招到的还不到一千多名兵,他一时之间愁眉不展。
因为关冲天嘱咐他不要原来的官儿,所以他把原来的官全赶走了,临时在民间招收了一些人添充官位,可是这些人大多是些迂夫,只会空谈不会做事,贺翔烦恼不已。
他正在与官吏们议论,有一名小校进来报告说:“城门守军抓了个奇怪的奸细,骑着一匹飞马从天而降。”
贺翔知道勇亲王有一匹飞马,一听这话忙站起来,问:“人现在在哪里?”
那小校说:“现在就在府衙门口,等着大人审讯呢。”
贺翔快步来到府衙门口,见关冲天被两名小兵绑着站在太阳底下,大骇,快步走到关冲天跟前,对那两名小兵吼道:“混蛋,你们知道这是谁吗,敢用绳子绑着,还不快快松绑。”
两名小兵吓得忙给关冲天解了绑绳,关冲天笑着指了指两个小兵,“你们两个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敢绑老子我,贺翔马上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贺翔连声说:“是是是。”接着一挥手对立在一旁守卫说:“把这两个没长眼睛的笨蛋拉下去打五十……哦,不,一百大板。”
关冲天哈哈大笑,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不知者不为怪者,再说了,他们见到妖怪从天而降,立即出手抓捕本是正理,是功不是过。”说着随手掏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扔给两名小兵,笑着说:“拿去买酒喝吧。”
两名小兵惧不敢拾,怯怯地看着贺翔。贺翔怒道:“还不拿了钱赶紧滚,等在这儿讨打呀。”
两个小兵这才拾起银票跑了。
两个小兵边跑边小声议论,“我说哥哥,这个妖……哦,不,这个神人是谁呀?”
另一个说:“我哪知道他是谁,不过看贺大人那么恭敬,一定是比贺大人大得多的大官儿。”
“也不知道他以后是不是在咱们这儿当官,要是的话就好了,咱哥俩儿就跟着他干,一定能得不少的赏钱。”
“嗯,你说得对,回去咱们打听打听,这位神人是何方神圣。”
贺翔恭敬地把关冲天让进府内,关冲天问:“兵招得怎么样了?”
贺翔苦着脸,陪着小心说:“马匹和军械倒是准备得差不多,可是这里的百姓宁肯让自己的儿子在家种地也不愿意让他们当兵,所以……所以现在情况不是很乐观。”
关冲天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贺翔,沉着脸问:“不是很乐观?不乐观到什么程度呀,你现在总共招了多少人?”
“一千……不到两千。”
“什么?不到两千?”关冲天有些怒了,他恨恨瞪了贺翔指了指他,“我看要打你一百板子才是,才招了一千多人,你可真有本事。”
贺翔一低头,“属下无能,请王爷重重责罚。”
关冲天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问,“你现在在忙什么呀?”
“我现在正在和一些官吏商量想个什么法子能尽快招到兵。”
“想到什么好法子没有呀?”
“目前……目前还没有。”
府衙内的官吏们见关冲天进来,虽说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见自己的上司贺翔待之甚为恭敬,就猜到此人必是贺翔的上司无疑。
众官吏都偷偷打量这个年轻人。
关冲天在后面的一把椅子上坐上,然后向贺翔指了指,示意他继续开会。
贺翔又和众官吏商谈了起来,可是谈来谈去也没什么好办法。
关冲天听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轻咳了一声,站起身,高声说:“好了,你们都不必再议了,我有个法子。”
贺翔忙问:“王爷,您有什么法子?”
“现在府库里有多少粮食?”
“有一万多石。”
“马上开仓,凡是当兵的家属每月发一斗米,不愿意要米的,作价给钱。”
贺翔眨眨眼,“王爷,可是一旦这些粮放完了,府库里就没有应急用的米粮了,要是发生饥荒怎么办?”
关冲天瞪了他一眼,“你手中不是有钱吗?去买呀?高价买粮。”说着指了指那些官吏,“你们这些官儿都别坐在这儿瞎扯淡,马上去各地购粮,加两成收购,限期三天,每人收购一千石,收不上来的,就不必在这儿当官了,立马给老子滚蛋!”
从官吏皆面面相觑。
关冲天大吼了一声,“都愣在这儿干什么,想讨板子打呀,快去收粮!”
众官吏却不肯走,一齐跪下,却都低着头不说话。
关冲天知道这里边有事,转脸关贺翔,“怎么回事?”
贺翔苦着脸说:“富州本是鱼米之香,盛产粮食,食多价贱,许多百姓家的粮食是新米压陈米,陈米压新米,按理说粮是好收的,可是最近富州来了个叫范小楼的富商大肆高价收购粮食,比市面儿上的价高一分银子,现在富州的百姓天天往他那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