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山川拿着那个小木塔看了又看。
钟国维问道:“恩师,什么是七宝玲珑塔呀?”
吕山川看了钟国维一眼,“这座塔是西王周立城经常用的一种法器,塔里每层嵌着一种宝贝,分别是金、银、琥珀、珊瑚、砗磲、琉璃、玛瑙。”
钟国维一惊,“恩师,你确定这是西王的法器?可是西王的法器怎么会在这些麻灵的手里呢?”
吕山川叹息一声,说道:“唉,西王这个人是个性情中人,多年前他为情所伤,赌气收了些不良之人做弟子,我想这个法器是他哪个不成器的弟子偷用的吧?”
“为情所伤?”钟国维越听越奇。
之前,他也风闻西王失踪前性格怪异,一直离群索居,不与常人往来,他在京城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西王长得什么模样,就数朝里的一些刚刚升迁上来的大臣也有好多没见过西王的模样,只是人们传说西王是个风神俊雅,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可是他从来没想到他之这样是因为情事所伤。
钟国维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恩师,西王为情所伤的女子是谁呀?”
吕山川并没有直接回答钟国维的问题,而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人们都说四王当中我的玄术最高,其实,就天赋而言西王慧根深长远远要高于我,只是他这个人太看重儿女情长的事了。为此,金圣元君多次规劝于他,可是他就是改不了这个致命的毛病。”
钟国维见师父还是不肯说那名女子是谁,心痒难耐,陪着笑脸试探地问:“恩师,能把西王这样的人伤成这样的女子应该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吧?”
吕山川有些不悦地斜了钟国维一眼,“怎么,国维,你对这个女子有兴趣?”
钟国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弟子不敢,弟子……弟子只是对这个女人是谁非常感兴趣,不瞒您说,现在有好多人也对这件事非常感兴趣,觉得……”
钟国维话还没说完,吕山川手中的木塔忽然剧烈地晃动了起来,差点从吕山川的手上掉到地上。
吕山川双手紧紧地握着那个木塔,表情极为严峻看着塔身。
钟国维问:“恩师,这个木塔为什么会动呀?”
吕山川口气严肃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这里边正在进行着天翻地覆的什么事情。”
一个门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人,大人!”
钟国维问:“什么事呀?”
门子指着外边,“外边有个叫水云的小丫头一定要见您,说有要事相告。”
钟国维不耐烦地说:“去去去,我不认识什么水云,把她撵走!”
门子转身刚要离开,吕山川叫住了他,“慢着,把他叫进来吧。”说着对钟国维说:“一个小丫头敢闯刺史府,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钟国维不好驳吕山川的面子,只得说:“那就让她进来吧。”
门子点头出去,不大一会儿把一个蓬头垢面,破衣褴衫的女孩子领了进来。
水云一进来眼睛就紧紧地盯着吕山川手里的那个木塔。
钟国维沉声问水云,“小姑娘,你是什么人呀,为什么要来见我呀?”
水云指了指吕山川手里的那个木塔,又几步走到桌案前,拿起纸笔,刷刷点点写了几个字递给钟国维。
钟国维看那上面的三行字迹秀丽的字是:刺史大人,你们的在媚娘客栈住的那两个人被麻灵骗进这座塔里,你们快想办法救他们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