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冲天把写好的纸交给蒋良,“蒋先生,我和新任的海州刺史钟大人有些交情,你拿这个字条儿给他,说不定他会用你。”
蒋良看了看字条儿上的字,狐疑地看着关冲天,问道:“兄台,你不是消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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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国维正在和几个官吏商量向朝廷要粮赈灾的事情,一个门子进来禀报,“大人,外边有个叫蒋良的人要见大人。”
钟国维想了一下,自己并不认识什么蒋良,于是挥手道:“去去去,我现在正忙着呢,不见客。”
门子把一张字条儿递给钟国维,“他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钟国维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字条上面的字,脸色一变,冲着门子说:“快把他请进来,请到客厅,备上好茶。”
门子见这位新任刺史大人这么前倨后恭,十分奇怪,退出门外,还在想其中的缘故。
蒋良在刺史门口惴惴不安地来回徘徊着。他一直有心投效国家,一展平生的抱复,可是一直是报国无门,现在遇上这么个年轻的怪人,给自己写了张纸条见自己见新上任的刺史大人,他虽然不完全相信这个纸条儿真的有用,但是他也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门子从里面出来,恭敬地说:“先生,我们大人有请。”说着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蒋良咬咬牙,抬脚走上刺史府的台阶。
钟国维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正在暗自寻思大都督推荐了个什么样的人给他。
门子带着蒋良走了进来,门子说:“这位是钟大人。”
蒋良躬身施礼,“小生蒋良见过大人。”
钟国维仔细打量眼前这人,二十五六岁上下,虽说衣着有些寒酸,但是二目有神,精神烁烁,非常有气度的样子。
钟国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先生请坐下说话。”
钟国维这话是官场上的虚礼,只是客气一下而已,没想到蒋良真的大喇喇地坐下了。
钟国维心里有一丝的不快,暗道:好个狂妄的腐生!钟国维本想三两句话把他打发了,可是手中拿着大都督的推荐,他不敢贸然行事,于是缓声道:“蒋先生这纸团儿从哪里得来的呀?”
“一位挚友处得来。”蒋良不卑不亢地答道。
“你与这位挚友是如何相识的呀?”
“客栈相识。”
两人正你来我往地聊着,一个校尉快步走了进来,“大人,不好了,又有一千多个别州的灾民在城门外要求入城,有些灾民用一些树枝做成梯子爬城而入,怎么挡也挡不住。”
钟国维上任之后,他马上从州府粮仓里调出一些粮食在全城各处设了八个粥厂赈济灾民,可是没想到,别的州的灾民听说海州有饭吃,纷纷涌入。
一时间海州涌进大量的灾民,这些灾民不仅增加了吃赈灾饭的人数,而且有部分灾民趁机做乱,哄抢财物,打架斗殴。
钟国维不得不让人关闭城门不让别州的灾民再进来,同时查剿城内的乱民。可是因为城中的灾民太多,又良莠不齐,一时之间这件事把钟国维弄得焦头烂额。
听说有一千多个灾民要强行入城,钟国维紧蹙眉头苦思良策,可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蒋良看在眼里,站了起来,拱手道:“大人,如果您相信我的话,这件事就由我来处理好了。”
钟国维一惊,“你?”
蒋良慨然地点头,“正是。”
钟国维不以为然地问:“你如何处理?”
蒋良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大人先要委我一个官职,小可才好做事。”
“官职?你想要什么官职呀?”
“以小可之才,做个长史还勉强可以。”
钟国维听了蒋良这样的狂话,不由得心中有些怒气,可是因为蒋良手里有关冲天的推荐信,他不知两人的关系,不好过分对他,让大都督失了脸面,于是冷笑道:“蒋先生好大的口气,长史可是从五品的官职,你一个白丁一下就想当长史,是不是太……”
蒋良也冷笑了一下,“大人,如果我能够解决现在的海州灾民之乱,我想这个长史在下还是有资格当的。”
钟国维心中有些怒气,一拍椅子扶手,“好,我就暂时委你为长史,让你去办理此事,不过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如果你办不好,本官可要治罪于你。”
蒋良慨然道:“大人应该是没有治我罪的机会。”
钟国给给拱起了火,站起来,大声说道:“好,好,好,既然先生如此信心十足,那本官也不能屈了你的才干,就任命你为长史,专职办理灾民事宜,可是咱们还是那句话,你要是办不好差,本官可不答应!”
蒋良傲然一拱手,“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