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冲天微笑道:“哦,我们吃得有点多了,出来转转消消食儿,就走到这里来了。对了,小二哥,我听说你们家掌柜的手眼通天认识不少大人物,是吗?”
小伙计一脸的得意,“那当然,我们掌柜的……”突然,他收住了口,问关冲天,“客官,你打听我们掌柜的,有何贵干呀?”
关冲天向前凑了凑,小声地说:“我有个朋友不小心染上了麻病,有人跟我说找你们掌柜的可以治,这不,我就来了。”
小伙计一听这话,脸色骤变,有些恐慌地问:“客官,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关冲天刚要回答,只听外面有人喊,“小三子,你死到哪儿去了?”
小伙计向外指了指,“对不住了,客官,我得到外边忙去了。”说着,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关冲天一眼,转身跑开了。
关冲天摇了摇头,又转身看了一眼那边正在磨豆腐的水云,见她磨豆腐时,好像用一只脚在地上划着什么,还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关冲天好奇,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水云的脚下是两个她用脚写的字:快跑!
关冲天有些吃惊地看着那两个秀气隽永的字,虽说他不是很懂书法,但是他能知道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工夫是写不出这么漂亮的字的。
关冲天有些诧异地看着水云,水云低着头又磨豆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正这时,那个小伙计在外边扯着嗓子叫了一声,“水云,磨好了没有?”
水云忙蹲下身,吃力地端起那桶磨好的豆浆,向外边走去,临走之前,她还特意地用脚把那两个字抹去。
无数个问号在关冲天的脑海里来回闪动,这个女孩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向自己示警,让自己快跑呢?
这个店又有什么古怪,为什么一说到治病,那小伙计的脸色那么恐慌呢?
※※※
入夜,关冲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室灯点着一盏灯,灯光淡然如水,影影袅袅。
关冲天在想是什么人给自己发的那封镖信,让自己来媚娘客栈找翁媚娘。这个翁媚娘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什么可以治麻病。
还有那个用脚写字的小哑女,她为什么要通知自己快跑?
关冲天正想得没有头绪,听到有人在外边轻轻地叩门。
关冲天以为是铁头,轻唤了一声,“进来。”
没想到进来的是翁媚娘,只见她头上轻绾着一个漂亮的发髻,斜插着一支凤凰点翠碧玉簪,身材窈窕,蛮腰盈盈可握,胸前凸着一对熟桃似的胸。
她手里端着一盘盛着五个鲜桃的盘子,巧笑嫣然地说:“客官,还没休息呢?”
关冲天用胳膊支起身子,笑道:“长夜难眠啊。”
翁媚娘一闪,上前一步,香躯很自然地偎倚在正半卧在床上的关冲天身上,一对鲜桃一样的胸抵在关冲天的一条胳膊上。
翁媚娘拿起一只桃递到关冲天嘴边,媚气透骨地问:“客官,要不要吃呀,滋味甜美,保证让您吃一回想一辈子。”
关冲天伸手捏捻了一下桃尖,“真的有那么美味,你不是骗人吧?”
翁媚娘扭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些疼似的,她轻咬半瓣红唇,睫毛扑闪着说:“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关冲天又捏了一下另一个桃尖儿,问:“对了,我有件事问你。”
翁媚娘似乎燥热难耐,脱下外边的纱衣,“小官人,咱们先把事做完,你再问不迟。”说着放下盘子,偎在关冲天的怀里。
正在这时,门忽然被撞开了,一群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胖子气哼哼地说:“灵婆,不肯陪我,原来在这里陪小白脸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