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来到东王府门口停下。
关冲天率先跳下马车,几个人把竹子抬了下来,周冷秋和玫瑰相互搀扶着也下了车。
东王府里的门子听到车响,开门一看见关冲天等人的状况,吓了一跳,跑出来问:“王爷,这……这是怎么了?”
关冲天推开抬着竹子的那两个雷府的人,漠漠地说:“好了,你们可以走了。”接着转脸吩咐门子,“快去叫人来把竹子抬进去,叫郎中马上诊治。”
门子应了一声,跑进府里叫人,不大一会儿,几个下人和一个府里的郎中跑了出来,几个人合力把竹子抬进府里。
关冲天跟着几个人来到竹子的房间,那个郎中把竹子身上的箭杆一枝接一枝地拔出来,又把周冷秋和玫瑰身上的箭杆也拔了出来。
竹子身上的箭有十七枝,周冷秋身上两枝,玫瑰身上一枝,总共二十枝。
关冲天吩咐刚走进来的甘芳,“去,给找我一个箭壶来。”
甘芳不解地问:“王爷,您要箭壶什么?”
关冲天冷着脸说道:“从今天开始我要练射箭,总有一天,我要把这些箭还给它们的主人。”
关冲天见那个郎中不紧不慢地捏着竹子的手腕,并没有给她上药,气得上前踢了他一脚,“混账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赶紧给她上药呀?”
站在一旁的周冷秋没想到关冲天会这么失态,她轻轻地拍了关冲天一下,“你别着急。”
那郎中尴尬地看着关冲天,“王爷,竹子姑娘恐怕是已经走了。”
“什么,她走了?怎么可能,她只不过是只了几枝箭吗,怎么会……你这个庸医,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她救过来,我要了你的命!”
那个郎中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筛糠,甘芳在后面向他使了个眼色,“好了,你下去弄些药给小周和玫瑰两个敷上吧。”
郎中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房间。
关冲天坐到竹子的床边,看着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竹子,心如刀绞,他有些不相信今天还生龙活虎的竹子怎么就走了,他实在不法接受这个事实。
周冷秋少有的走上前,轻轻地抚了一下关冲天的肩膀,“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太伤心了,再伤心竹子也不会活过来的。”
关冲天扭脸瞅了周冷秋一眼,指了指头上面,“你知道吗,竹子临走时跟我说,她就是死了,元神也会在我身边的,你瞧,她就在上面看着我呢。”他向上看了看,咬着牙说:“竹子,你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的。”
周冷秋说:“雷子恒是当朝宰相雷化权的儿子,和大王子古仁康又是亲戚,而且两个关系非常好,他们雷家在楼兰国的势力很大,我们暂时还不能太过明显得与他们为敌。”
关冲天抬起头看着周冷秋,恨恨地说:“我管他什么雷家雨家的,敢伤我的人,他一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