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一定会啦,可是如果我是个爱财、爱女人,还有小毛病的人,那么皇帝就会放心了。到后来他果然听说,皇上本来是要借他贪污军饷一事杀了他的,可是见他又贪财,又是好色,搞得与将士不和,皇帝也就放弃了杀他之心,他也得以善终。”
张雪松笑着说:“邱阁老,你这是演戏给……”他指了指上面,“给那位看的?”
邱中元点点头,“现在我虽说只是个大学士没有实职,可是上面这位对我还是老大的不放心,我这身边、周围、喝酒、喝茶身边总会跟着一些神秘客,我不得不演戏给这些人看,也想借此来告诉上面那个人,我老了,不会弄什么事了,让他放心好了,给我一个善终就可以了。”说着,感慨地叹息了一声。
张雪松摇了摇头,“咱们阿尼汗国现在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一个人,还非得把自己弄成一个坏人才可以活下去。”
“雪松,我老了,也就是等死,而你正是风华正茂,不要跟我一样混吃等,你可要争一争呀?”
“争一争,争什么呀?现在大汗根本不就信任我,大汗不信任我,我争得了吗?”
“雪松,你要是想争一争,这脾气可要改一改呀,你着顺着毛捋,我们现在这位大汗呀,最喜欢人们对他说好话,拍他的马屁,而你呢,说得全是他不愿意听我话,还和我这种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交往,他能信任你吗?”
张雪松不以然地说:“哼,如果让我卑躬屈膝说那些奉承话,估计现在我已经是丞相了,而且仅仅是个有职无权的兵部尚书。”
“着哇,我的雪松老弟,你这话才说到点子上了。”
“邱阁老,我又不是傻瓜,这种事我当然明白,不过问题是如果让我那么活着,不要说丞相,就是让我当上辅汗我也不会舒服的,所以,我并不打算趋炎附势地逢迎求仕途畅达。”
邱中元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的雪松老弟,你独善其身,以求心安,这是你的私德,可是以你的才干,仅仅是独善其身,实在是上天赋予你的才华,你要利用自己的才华为国出力,为民谋福才是至理,我们阿尼汗国的几百万臣民之福也维系在你一个身上呀。”
张雪松一听这话,不由得心头一震,因为他听得出来邱中元这话里有话,他直视着邱中元,“阁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邱中元站起身,打开房门探出头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重新关上门,走到张雪松的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道:“君不明别寻明君,宗毕无道,不以阿尼汗子民为念,必将把我阿尼汗国领上一条不归路,我们做为阿尼汗国的大臣和子臣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们带入无底的深渊?
眼下,关冲天的联军将至,如果老朽估计不错的话,不用半个月的时间,柳州就会被破城,柳州百姓就会面临战火的涂炭,而我们这些作臣子的也将会被当成罪犯被审被杀,而宗毕他一定会把整个阿尼汗国子民全部扔下自己偷偷地溜掉,而我们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张雪松满脸惊讶地问:“邱阁老,你不会是想投敌吧?”
邱中元默默地摇了摇头,“雪松,你说错了,你不要忘了关冲天此冲攻打我们阿尼汗国各州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而我们阿尼汗国的前大汗萧塔嘉是他的夫人,我们投他并不是什么投敌而是迎回旧主。我要做的是帮萧家夺回阿尼汗国的大权,而且现在朝中的许多大臣也有此意,只不过,我们这些人不是被罢官就是被晾到一边,而你虽说算不上是宗毕的心腹,但毕竟也是他的近臣,所以,这个
为民、为国、为君的重担就落到你这个兵部尚书的身上了。”
张雪松笑道:“邱阁老,你好大的胆子,你应该知道一旦我把你刚才说得这些事告诉了大汗,恐怕你得被灭九族。”
“没错。我当然知道是这样,老实说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你会做这件事,但是,如果我能说服你为国为民而进行大义之举,让阿尼汗国避免战火的涂炭,可以迎回正直有为的旧主,重开阿尼汗国新政之风,那就算我被灭了九族也是值得的。”
张雪松低着头沉思良久后,才抬起头说:“邱阁老,既然你对我敞开胸臆,我也不藏着掖着,实际上我也不想让百姓遭受战火的涂炭,更不想让这个国家被战火蹂-躏,可是我现在也不被大汗信任,就算我想有所作为,也有心无力,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想建议他马上建议守城机构,他马上就否定了。”
邱中元笑了笑,“他否定你并不是不认可你的建议,而是不相信你的为人,不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一条心,如果你举报了我有罪,我想他就会信任你的。”
“举报你的罪,举报你的什么罪?”
邱中元指了指外边,“等一会儿那个唱曲的就会进来,按我阿尼汗国刑律,朝廷命官不可狎妓,我是当朝大学士,却狎妓听曲当然要被交刑部审查的。”
“你是说让我举报你博取他的信任?”
邱中元点了点头,“自从金世民被杀之后,宗毕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想处罚我,可是却苦于没有把柄,而你呢,朝中这些大臣都知道你和我交好,他怎么会信任你呢,可是反过来,如果你举报了我,让我受到处罚,他就会相信你和他是一条心的,也就会同意你的建议,这样你个兵部尚书就可以掌控守城的大权,一旦守城的大权在你的手上,我们和城外的人暗通款曲,就有机会避免战事,这不是大大的好事吗?”
记着你要上奏朝廷举报我狎妓之罪,让他们看看你和我不是一条船上的。这不是一个人,是为了这个国家的兴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