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贺氏兄弟送回来的柳州城的布防图看来也颇有些奇怪:宗毕先将四万主力中的两万列于柳州城外,前出各两千步兵还修建了前后三道壕沟,各壕之间都有纵沟相连,柳州军兵士可以在地下往来穿梭其间,不必在意箭矢的影响。这样调动起来十分方便而且安全快捷。
贺氏兄弟在地图上特别注明:在这些各道壕沟的前面,柳州军还布置了大量的六棱钉、鹿角和陷坑,这样就使联军在进攻时,不仅要面对壕沟内柳州军的箭雨,还要小心脚下的陷阱,很有可能两头都顾不上。
另外,地图上还标明:在壕沟后柳州军还布置了大量‘火石车’、‘满刀车’。这‘火石车’相当厉害,不仅可以发射带火的巨石攻击于敌于六七百步之外,还可以发射大量的碎石、火球等,‘满刀车’则是布满尖刃的大型战车,状如刺猥,把这些战车布置于壕沟之后,一旦联军攻破柳州军挖的壕沟防线,这‘满刀车’就会联成一线,把攻进去的联军士兵包围上来,而“火石车”又可以在远处向包围圈内抛射火石,雷石等,这样两种车联合绞杀的战法,联军因为没有屏障根本没办法抵挡,只能眼睁睁被歼灭。
关冲天用手指磕了磕地图,感慨地说:“这个宗毕真是厉害,他这种四城八面再配合有‘火石车’、‘满刀车’联系在一起形成的这套立体防御体系一般人还真想不出来。以现在联军的实力的战法,想打破这样的防御体系其难度是可以想象的。
众将正在寻思破敌之法,耶玉光进来了,先向关冲天行礼,然后坐在一旁,并不说话。
关冲天看出他心中有意,也知道因为诸将在这里他不大方便说,于是地众将说:“各位,今天咱们就说到这儿,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再想想有什么破敌的好办法。”
众将拱手拜辞而去。
关冲天走到耶玉光面前,笑着问:“贤弟,看样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呀?现在这里就我们兄弟二人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大哥,我不想呆在朔州,我想跟你一起去打柳州。”
耶玉光还没开口之前,关冲天已经猜到他是为这件事而来的。没错,他之所以让耶玉光守刚刚打下来的朔州就是想把他留在这里,好由自己全部统率整个联军,如果有耶玉光在,一些忠于他们耶氏父子的将领不是完全地听从于他的将令,这在此前的几场战斗中就有所体现。
虽说他对此心知肚明,但是他还是装作有些不解地问:“贤弟,你为什么不愿意留守朔州呀,朔州我们还是刚刚打下来的,现在军心、民心还没有全部真正意义上的归附我们,而且这么大的州如果没有一个能镇得住场面的人主持,我怕会出乱子,想来想去,我觉得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大哥,我还太年轻,方方面面的事也不是很有经验,就像你说的一旦出了什么乱子,我怕我安抚不了,所以,还请大哥另选贤能之人为好。”
关冲天负着手围着耶玉光转了一圈儿,然后笑着说:“贤弟,你应该知道,我们会一个接一下地打下了许多州城,打下来州城就需要能干的人手进行管理,而你将来是一定要接你父亲的班的,将来必定要管理一个州或者是几个州,现在,正好是你历练的绝佳机会。你不想留下来是不是怕我把你们瓦州的兵将给吞掉了,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么就这么办,我把瓦州的人马留下来给你,这不就行了吗?”
关冲天说到最后一句时,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了,他这是故意把耶玉光的心事拿出来。
耶玉光一听关冲天这么说,忙站起来,“大哥,小弟并没有这个意思,小弟之所以不想留下来,一个是因为小弟太年轻,管不了这么大的摊子,另外一个原因,小弟是想跟大哥学学如何领兵打仗,如何摆兵布阵。”
关冲天阴沉着脸,“贤弟真的是这样吗,我怎么不相信呀。对了,我还听说你在你的部下中说,不用要知道自己是吃谁的饭,穿谁的衣,不要总听我的调遣,有这回事儿吗?”
耶玉光一听这话立即慌了,他连连摆手,“大哥,绝无此事,是哪个乱嚼舌头的在你跟前乱说话的,小弟以父兄待您,我们两军也是同心同德,小弟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事,说这样的话……”见关冲天还是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他咬了咬牙,“大哥,如果你实在不相信,那我就听你的安排,留守朔州,给你做后盾,如何?”
关冲天这才稍显满意地点了点头,拍拍耶玉光的肩膀,“贤弟,这就对了嘛,你我是兄弟,我粥一起吃,有衣一起穿,不要在背后搞什么阴谋诡计,更不要离心离德,你说对吗?”
耶玉光知道自己掉进了关冲天的圈套,可是他也是无可奈何,听了关冲天的话,他虽说满心的不高兴,还是不得不点了点头,“大哥,你说得对,我们就得同心同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