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他向一脸得意之色的卫婉儿伸了伸大拇指,夸赞道:“婉儿,我万万没想到你有这等厉害的手段,有你在这儿,我还怕他们几十万精兵吗?”
卫婉儿诡谲地一笑,轻声道:“大人,这算什么,这不过是婉儿的一点雕虫小技,如果他们再敢来,我再让你见识我的手段。”
“好好好,有我的婉儿在这儿,就抵得上几十万雄兵。”
旁边的卫云儿说:“大人,瓦州兵经此大败,必然军心涣散,防守散松懈,妾身建议您趁胜给他们致命一击,这样就可以永久地解决瓦州之围了。”
安顺长看了卫云儿一眼,“你的意思是偷袭?”
卫云儿点点头,“妾身正是此意。”
再说关冲天和耶达夫等着带着残兵败将一直退出三十多里,后面的追兵不见了,他们身上的麻痹感也减轻了许多。他们这才扎住队伍,安营扎寨,埋锅造饭,铡草喂马。
关冲天让军务官去点算士兵的损失,过了一个多时辰,军务官回来报告说此战死了三万多人,伤了五万多人。
关冲天旁边的耶达夫沮丧地说:“真没想到,只是这一战,我们就损失快到一半的人马,真是怪事,本来我们都打进城去,这……不明不白地就出来这么些个怪虫子,这是中了什么邪呀?”
站在耶达夫旁边的边南江说:“大人,胜败乃兵家常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这算不了什么。”
耶达夫斜了他一眼,“算不了什么,现在我们损失了近一半的人马,和瓜州兵马几乎对等了,我们没有了人数上的优势,而且他们还有这种鬼把戏,你说我们接下来是继续攻还是回去?”
“这还用说,我们费了这么多心血,怎么有了这么个小挫折就退回去,这怎么行?”
“不退回去?不退回去,你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再继续攻城,人数没有优势且不说,我们再攻城如果对方又使这种怪招,我们怎么应对?”
边南江一时无言以对。
关冲天皱着眉头想心事,被他们俩吵得有些心烦,他大喝了一声,“好了,都别吵了,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说。”说着带着几名亲随侍卫向自己的大账走去。
关冲天的大帐里,静影早就替关冲天收拾好了床铺,见关冲天回来了,马上帮他卸下身上的甲胄,换了衣服,又端出一盆水替关冲天洗脸。
关冲天洗完了脸,静影用一块毛巾替他擦脸,刚擦了一半,关冲天心头一动,向外边叫道:“来人呀。”
一个侍卫跑进来,拱手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铁头和边南江给我叫来。”
侍卫点头出去,不大一会儿铁头和边南江走了进来,一齐向关冲天拱手,“王爷,叫我们来有什么吩咐。”
关冲天说:“你们两个听着,我军经此大败,军心不稳,敌人也知道我们军心不稳,极有可能半夜来劫营,你们下去安排一下,谨防敌军半夜劫营,你们俩个今天晚上就不要睡了,带领人马四处巡查,一定要万分小心。”
铁头和边南江一起应承,“明白。”
关冲天又想了想,说:“还有件事,你们去找一些军中的郎中问问他们知不知道那些虫子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办法防护。”
两个拱手,“遵命。”
关冲天挥挥手,“好了,你们去吧。”
两人拱手后转身出去了。
静影端了一杯茶递给关冲天,关切地问:“爷,你刚才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你呢?”
“我没什么事,我一直在后面,就看见前面的人往后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听说是有什么怪虫子咬人……”
关冲天四下看了看,不见玫瑰,抬头问静影,“玫瑰到哪去了?”
静影摇摇头,“自从我们向后退,我就一直没见到她,会不会?”
关冲天心头一惊,难道玫瑰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