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事,王爷回国的路上有没有听到一句说呀?”
“什么话?”
“二马吃两草。”
“二马吃两草,这是什么意思?”
“二马者,冯也,指的是老臣,两草者指的是蒋、范二人。”
“你说的是蒋良和范小楼?”
“是的就是他们两个。这‘二马吃两草‘指的是我和他们二人在政事上的斗争,或者说是我们两派的斗争。现在的朝政已经形成了二马和两草两派,他们二人在政事上也屡次与老臣有所争执,最后闹到女王前评理,而女王往往是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影响了政事的通达和执行,这也是老臣急于要王爷尽早继位的原因。”
关冲天搓了搓脸,“现在的尔理国,不过三州之地,弹丸之地就形成两派,这以后要是咱们国家大了,指不定还闹出几派来呢。冯大人,你是老臣了,又是内阁首辅,在这件事你就不能……”
“王爷,不能。要是私事,老臣自可以不与他们理论,可是我们两派所争往往都是公事,公事上老臣就不能争上一争了,而且老臣现在是尔理国的首辅,既然王爷您信任老臣这匹老马,那么老臣就不能不替王爷经心政事。”
关冲天看了冯庸一眼,“那冯大人你的意思?”
冯庸站起身,拱手道:“王爷,俗话说一山容不得二虎,既然王爷您要我执行政事,我希望您能授于我高于百官的专职专权,或者……或者罢黜他们二人,另选内阁成员。”
关冲天站了起来,负着手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之后对冯庸说:“冯大人,不瞒你说,对外、对敌,无论我遇上什么对手,我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棘手过,可是,现在,不管是你二马,还是两草,都是我的左膀右臂,都是我的肱骨之臣,你非要让我弄个一清二白,我真的很难呀。”
“王爷,老臣当然也知道这件事对于王爷来说非常难,可是还是那句话,这是国事,不是私事,需要王爷您乾纲独断,下大决心,按下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
“行霹雳手段?你不会是让我杀了他们两个吧?”
冯庸沉默不语,看样子也有这个意思。
“杀他们总得有个说法吧,他们犯了什么法就杀他们呢?”
“王爷,您应该听说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话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会是让我像那些昏君那样罗列些须有的罪名杀了他们吧?”
冯庸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折子,“王爷,他们二人的罪我已经查明了,如果你认为有必要,按这个杀他们二人,他们二人不会有什么话说。”
关冲天接过折子看了看,上面说蒋良独断专行、徇私枉法、藐视上司等罪名,给范小楼罗死的罪名是:贪赃枉法、行事不端,纵奴占田等罪名。
关冲天问冯庸,“这些事情都有证据吗?”
“王爷,这些事情虽不能说证据确凿,但也绝不是望风捕影,空穴来风。王爷,这只是说法而己,有必要证据确凿吗?对了,有一件事算是有确凿证据,这两个人竟然要把我国的粮食卖给敌国资敌。”
“资敌?这是怎么回事呀?”
“他们两个要动作国库的钱收购我们百姓的粮食卖给屡犯我国边境的奥利坦国和现在政局未定的阿尼汗国,被我否决了。”
关冲天摇了摇头,“冯大人,我要与这两国并未宣战,就算卖给他们粮食也不能说就是资敌呀,资敌这个罪名可不能轻易加呀,还有你这折子上说的罪名,也不能只是莫须有就惩处他们。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如此草率行事。”
冯庸刚要争辩,,乔小安从门外走进来,“王爷,吏部尚书蒋良和工部尚书范小楼求见。”
冯庸站起身,拱手道:“王爷,老臣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王爷您如何决断,老臣回去听信儿去了。”说着后退了几步,出去了。
关冲天让乔小安把蒋良和范小楼叫进来。
不大一会儿蒋良和范小楼走了进来,向关冲天行了跪拜大礼。
关冲天招了招手,“平身吧,坐。”
两人坐下,范小楼说:“王爷,我们刚才看到冯大人从这里出来,应该是来告我们的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