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关冲天一个人骑着一匹马,一身华服再一次来到宗军大营。
他自己也非常清楚,自己此次孤身一人来到宗军大营和深入虎穴没什么区别,脑袋掉了随时都有可能。可是,现在宗军的实力还在,元气未伤,和他们当面锣对面鼓正面对决实在是风险太大,用他的这个智取的办法,最大的风险只是损失了他一个,所以为了打败宗军,他不得不拼一拼。
或者说,他必须拼一下。
关冲天走进宗守的大仗,只见宗守沉着脸,用一种像要吃了他似的目光盯着他。虽说宗守的目光很凶,当是关冲天并不害怕,他之所以并不害怕是因为他猜透了宗守的心。
虽说前次他提供的情报不是很准确,但是如果宗守生他气的话,就不用让他进来,早在大帐外就把他给砍了。
既然让他进来,就没有真的生气,或者是有想利用自己的可能。
虽说心里没害怕,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表面上要害怕,最少应该害怕宗守的目光,所以,关冲天做出有些惊恐的样子,向宗守鞠了躬,“草民见过大都督。”
宗守阴恻恻地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关野,你好大的胆子,上次给提供了假情报,你竟然还也来,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关冲天看上去更加惊恐了,他又深鞠一躬,“大都督,草民知道上次给你提供的情报有些出入,可那不是草民的错呀。”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不成?”宗守没好气地说。
关冲天随即应道:“这件事即不是草民的错,也不是大都督的错,据我从那些当兵的说是大汗中了人家的反间计,大汗要策反边南江等几名将领,可是这个边南江是个死心眼,他不但没有按大汗的意思办,还把大汗写给他的信告诉了耶达夫,耶达夫将计就计才……才弄成现在这样,大都督,这件事我认为你有必要向大汗说一下,大都督您英明神武,带兵有方,指挥得当,可是就因为那封信,才……”
宗守听了关冲天的话,心底一动,他正想找个理由来向哥哥解释,以免让哥哥处罚自己。听了关冲天的话之后,他马上想到:是啊,我经历这样的大败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我带兵无能,而是你的那封信出了问题,你也跟我说有人会在里面给我们做内应,可是我们进城之后中了他们的反间计,这才遭此大败。
宗守从关冲天的话里找到了给自己解释的理由,心里很高兴,他指了指对面的一把椅子,“你坐吧。”
关冲天坐下。
宗守问他,“你这次来干什么,又给我送什么情报?”
关冲天叹息了一声,“上次送的情报弄成那样,虽说不怪草民,可是草民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草民这次来呢,想向大都督鲜一个妙计,以弥补我上次情报的过错。”
宗守极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妙计?什么妙计?”
关冲天站起来,“大都督,我听那些当兵的朋友说,边南江认为大都督你们经此一战后已经吓破了胆,他向耶达夫要求带兵追杀大都督。我觉得这是个可以弥补我过失的难得机会。”
宗守一听说边南江要还兵追自己,心头一喜,可是他没让自己的喜色露在脸上,而是做出一个有些惊恐的表情,“这是真的吗?”他抬头看了看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将领,好像很害怕地说:“孟将军,我听说边南江可是一员悍将,一旦他带兵追击我们,我们就会有麻烦了。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呆在这里,趁边南江还没追来,我看我们尽早起兵回京吧。”
那名将领知道宗守这是在演戏,他说:“大都督,我看咱们还不忙起兵,刚才关先生不是说他是来献计的吗,您为什么不先听听他的妙计是什么呢?”
宗守转脸看着关冲天,“那你就把你的妙计说说吧。”
关冲天说:“大都督我是这么想的,耶达夫的兵将刚刚打了一次胜仗,他们一定想借势再打一场胜仗,你们何不利用他们的这个心理对他们一个伏击呢?毕竟,大都督你现在兵马数量比他们多嘛。”
“怎么打伏击?”那名将领问。
关冲天看子他一眼,“你们先选一个可以伏兵之处,埋伏下大批的兵马,然后你们再派一员将带一支兵马去攻城,不要带得太多,要少量得带,边南江是个武夫,不懂什么套略,所以,他一见不多的兵马,他一定会从城时杀出来。这时候呢,你们让这支兵马边打边撤,然后把他们引到伏击圈,然后以多战少把他们一举歼灭。”
宗守和那名将领对视了一下,他们俩没想到关冲天的主意竟然和他们刚才准备实施的战略不谋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