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皱眉道。
“我在想,”她明亮的双眼望着他,似乎极为困扰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挤几滴眼泪,然后扑到你怀里喜极而泣地说,听风,你对我真好―”
他一怔,随即朗声笑起来,“你真可爱。”
是可爱,可惜无法爱。
“饿吗?”他问。
她边点头边穿衣服。
“想吃什么?”他又问。
“随便点吗?”她歪着脑袋,很期待的样子。
他微笑颔首。
“豆浆、油条。”她狡黠地一笑。
“好。”他爽快地答应。
她半信半疑。
M市广式、粤式的茶餐厅不少,但好像都没有豆浆、油条卖吧。
他拨了个电话,简短地命令:“你给我再带些豆浆、油条。”
挂断电话,他看向她,“要等一小时,我们先去赌场。”
一小时后,赌场十八楼。
冷欢惊叹地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食物,“哪里买到的?”
“伦敦。”他端起一杯豆浆喝了一口。
她呆掉,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怎么可能这么快?”她质疑。
“我们今天正好有专机过来,顺便。”他继续吃东西,姿态悠闲,似乎完全不觉得她问的算一个问题。
她讷讷道:“其实中国超市好像有油条卖,老外超市也有豆奶,只不过开门晚而已。”
他看了她一眼,“我以为你想吃地道的。”
她识相地闭嘴―算她白说。
“几点下班?”他问。
“周五客人多,要十点。”
“今晚我没法送你。”他盯着她。
“我明白,你又不是我男朋友,当然没这个义务。”她迎着他的目光,表情平静。
“你自己小心点。”
她点头,笑容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