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骂归骂,可还是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本来今天客人就多,再拖下去怕是要来人催了。她仔细回想但还是不能确定具体的配酒成分,眼角瞥到外场的服务生投来的狐疑目光,她更加着急,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她不想这么快就失去。
“要做什么?”富有磁性的声音忽然传来,她愕然地望着眼前的人,嘴里不由得回答:“LongVodka.”
是昨晚遇见的那个男人,他仍是一身黑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
“伏特加、酸橙汁、安格斯特拉苦酒、汤力水、冰块,”他报着需要的材料,“看我每种用多少分量。”
她点头,看着那双修长的手优雅地在杯瓶之间穿梭,动作顺畅,一气呵成。
“咖啡爱好者的马天尼,”他瞥了一眼下面的酒名,“用伏特加、苦艾酒、弗朗格里哥榛子利口酒、冰块。”
“欧内斯特?道生有诗说,‘苦艾酒让妓女也变得多情’,这酒有轻度致幻效果,凡高、毕加索、王尔德都爱喝。”
他一边说一边做,姿势从容潇洒,他的脸离她很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一点点吹动她垂落鬓边的发丝。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种很安心、很温暖的感觉。
“这份工作,你要学的还很多,用心一点,你会发现很多趣味。”
她有些感激地点头,继续做剩下的饮料。
“等等,”他忽然叫住她,递来一方丝帕,“把手包扎一下。”
她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食指划破了一个小口,血丝沁出洁白的肌肤,格外显眼。
“谢谢,”她接过丝帕,有些不好意思,“可能是刚才开瓶时弄的,太忙了。”